萩原研二猝不及防,结结实实的被吓了一跳,盯了一会龟壳,不解问道:“这又是什么意思?”
元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顾不上为他们科普,她咬咬牙:“一定是意外,我再试几次!”
于是,元宝迅速地抓、摇、扔、抓、摇、扔。
第二次——叠在一起!
第三次——叠在一起!
……
第六次——还是叠在一起!
见鬼了,怎么又是不成卦。
一天之内连算出两个不成卦,不仅离谱还很罕见,元宝摒除杂念,咬着指尖分析原因。
首先,我能通过生日算出个大概,知晓他这几年大小劫难不断,所以不存在泄露天机的说法。
其次,我们素未谋面,更不可能是什么影响到彼此命运的血缘至亲……
总不能我和这位降谷警官也是夫妻关系吧?
越是分析越是头大,元宝不敢相信这样的结果,心慌手抖,眉头紧拧。
同是不成卦,两者之间有明显区别,降谷零的问题要更离奇些,只能算出一半的、模糊的未来,元宝闻所未闻。
她想不通这种区别是如何造成的,不由得开始否定自己。
否定的倒不是她引以为傲的命理学,而是她的道德品质。
可怕,我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元宝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怀疑,悄悄打开手机,查起霓虹国的婚姻制度。
哦,一夫一妻……海王竟是我自己!
松田阵平见她神色怔怔,脸颊红红,抬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还是不成卦……我算不出来。”元宝丧气地垂下脑袋。
她暂时没办法接受自己可能是个道德败坏、脚踩两条船的渣女海王的事实,抱着龟壳闷闷不乐。
萩原研二本是对卜卦算命之事将信将疑,抱着接触新鲜事物的心态参与其中,可看她反复扔掷铜钱,先是连着几次立起,又是连着几次重叠,高难度且小概率的事情数次发生,他就有了想法。
“零,他的劫是什么?”
萩原研二神色认真,直击重点。
“六爻卜卦不成卦,而通过八字算命法,我只能算出他最近7年大小劫难不断,应劫的时间根本推不出来,至于7年后,则是完全算不出。”
停顿片刻,元宝语气沉重,皱眉解释:“也就是说,还是不成卦。”
松田阵平挑挑眉,发出了致命一问:
“所以,不成卦的第三个原因到底是什么?”
元宝根本不敢回答,捂脸趴到桌子上哼哼两声。
见她怎么都不肯开口,松田阵平拿她没办法,抽走资料,写上诸伏景光的生日递去。
“最后一个。”
元宝抬眸看了一眼,撇开脑袋:“我困了,不想算。”
然后,迅速将铜钱龟壳等物塞进挎包,有那么点逃避的意思。
不是不想算,而是怕了,万一再来一个不成卦,她该怎么解释?
元宝直觉哪里不太对,决定缓一缓,挑一个良辰吉日,自己偷摸摸重新算一次。
虽然不会影响到她的委托,可元宝还是忍不住去探究、思索。
松田阵平敲了敲桌子:“那就解释一下什么是不成卦。”
话题又绕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