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功夫,县政府门口已经近在眼前。
“孙县长,我们到了。“
徐有道提醒一句。
坐在后排的孙连成并没有着急下车。
在县政府门口,他见到一件奇闻趣事。
却见得,一老一少正打成一团;说句夸张的,人脑袋都快揍成狗脑袋了!
其实,上了年纪的那位,也没有多大,差不多四十多岁不到五十的年纪,看穿着打扮,应该是当官的;有道是人靠衣裳马靠鞍,啥样的人啥样的穿着,在这年头,用句不好听的话讲叫做狗肉上不了大席,这身份地位摆在那,穿着打扮的再好,也上不了台面。
而跟那应该是当官的扭打在一起的是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
打架斗殴,就算是一对一单挑,这事发生在县政府门口,也是影响恶劣的事情;如果说四下无人好说,偏偏不远处还有县政府的工作人员以及看门的安保人员,却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拦。
这就有点不符合常理了。
“那是何县长。”
因为给李达康做司机,金山县距离银山县很近,故此,对于何茂才,徐有道并不陌生;就算谈不上熟悉,也见过不止一次。
“哪个何县长?”孙连成问。
“银山县政府一把何茂才何县长啊。爷俩又掐架了。”徐有道显然知道不少事情,望到这一幕,虽然精神的要紧,但是也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你是说,那人是银山县县长何茂才,跟他扭打在一起的是他的儿子。都说父子没有隔夜仇,这父慈子孝怎么都闹到县政府大门口了,也不怕造成恶劣的影响。”孙连成嘟囔了这么几句。
徐有道知道不少,笑着说道:“孙县长,您刚来,不知道啥情况。咱这位银山县何县长,那可是风流人物,前几年老婆死了,这俗话说得好,升官发财死老婆,此乃是人生三大美事。故此,何县长又给自已找个女朋友,听说最近要结婚了。他儿子跟他闹,就是因为这件事情。”
“怎么,他儿子不理解?”孙连成问。
男人丧偶,再续新缘,咋说呢,也是人之常情。
起初。
孙连成还没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
可是,随着徐有道话一出,故事的信息量大的那叫一个惊人。
“父慈子孝,爷俩审美观一样,真不亏是一根苗上出来的。如果何县长娶别人,也就算了;孙县长,你知道咱们这位何县长娶的是谁吗?所谓,人老心不老,别看咱何县长年纪不小了,四十多了,娶的姑娘才二十出头。如果年轻也就算了,偏偏是他儿子之前的女朋友。”说到这,徐有道转过头来,压低声音,“可不是前女友啊,而是他未来儿媳妇,只不过没过门。据说,那女的跟他儿子都快结婚了,结果被他横刀夺爱,爷俩也因为这事闹翻了。也就少了一张证,要不然,这老东西不就是扒灰嘛。孙县长,你说人何县长会玩吧。”
基层乱不乱。
不在基层核心圈,根本就不了解情况。
什么这圈乱的吓人,那圈乱的让人目瞪口呆,那也没有这圈令人叹为观止。
能被爆出来,那就说明不够乱。
如果够乱,那就爆不出来了。
前世的时候,孙连成也在基层干过,就是从基层上去的;故此,乡镇是个啥情况,他是一清二楚。
像何茂才这种,虽然例子比较少,但是也不是孤例;比这更乱的还有,像什么父亲为了往上爬,有良心的找个小姐认做干闺女送到上级面前,讨好一番;没良心的,亲闺女、原配媳妇都能豁得出去。
权力这种东西让人疯狂,谁让这是最让人着迷的东西呢。
这种现象,说是比比皆是有点夸张,但是也算不上稀奇。
当然,人是干不出来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