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呀,这什么东西!”我忍不住大叫一声,被这突然出现的人脸给吓个半死,并且这个人还不是正常站着的而是头朝下被人扔进玻璃缸里的,头压在最底下,模样十分可怕,看着就起鸡皮疙瘩。
一念也被吓了一大跳,整个人向后一倒,砰的一声,砸到了另一个玻璃缸,把灯照射过去,又是一具泡得几乎融化掉的尸体,只依稀从体型上看,看得出是一个人形。
我们提着胆子,强压着恶心,把整个房间内的玻璃缸都检查了一边,一共二十一个玻璃缸,一个大缸全是绿毛尸,其他二十个缸,只是普通的尸体。
“咕噜”我咽了咽口水,紧张地看着这些东西,脑子里闪动疑问,死门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与他们的计划有什么关系?
难道我们之前所知道的线索会在这里解开吗?
“徐生,你先前说前面那几个地方发现的问题,似乎在这里得到了证实,似乎死门真的是想制作一种特殊的液体,只是用图并不知道。”一念把之前我告诉他的事实和我的猜测告诉他,他看到这副画面就有了自己的思考。
我皱了皱眉头,也感觉这件事就是和他说的一样,这里或许就是死门用来合成制作那样东西的地方。
只是相同的疑问我同样有,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营养液吗?长生水吗?若是营养液真是这么来的,不禁让我感到全身一阵恶寒。
“顺着管道继续找找看,有进口就会有出口,一定会有装制这些液体的器皿。”我拿着手电与一念分开寻找,终于在管道的另一端末尾找到了“出口”。、
那里分隔成两个区域,一个标注着废品区,一个标注着成品区。
成品区一件都没有,倒是废品区存有一小箱,只是里面大部分都是破碎并且蒸发掉的玻璃渣,不过我并没有放弃,在玻璃渣堆里一点一点的找,终于找到两只完好的玻璃试管,里面装着的绿色的粘稠液体,看起来与杨夫人给我用的营养液差不多,但是更为粘稠,几乎成为固态。
“这……”看到这一幕的我惊呆了,难道说死门制作的液体中,营养液只是制作长生水的副产品,不,失败品?
若真是这样,怪不得在悬棺的时候,会有军队来找麻烦,敢情是一伙的,相互之间有交易,所以才会阻止我们继续追查下去,不然就会查到军方的把柄。
倒回来想,如果假设成立,那么之前清扫养尸地的时候,为什么各大势力都找借口不予帮助,很有可能是怕了死门背后的靠山。
现在这一系列的任务更是如此,至今没有任何门派支援,只有我们盗门自己独自承受,就算有一念来帮忙也只是出于朋友之间的感情,佛门一定是不同意他前来的。
另外敲山人说过,死门不是一个势力,不是一个门派,而是一群人。
这句话放在现在来想,那么就可以知道,死门或许是一个大门派,但它代表着许多人的利益,军方是一个,或许一直未曾对死门有过惩罚的天师公会也可能是一个,还有就是其他中小势力,几乎没有一个敢站出来反对,并且如窃门,梦门之流的小势力,甚至与之合作。
他们或许都得到了死门许诺的好处,暗中加入到死门的阵营中去,这……意味着死门不单单只是门派势力,更是代表着一群人的存在!
而可能是九华志在必得的长生水,或许就是让这些人趋之若鹜的“宝物”,只是并不知道这东西到底存不存在,或者说有没有制作出来,制作出来有没有作用,这都是需要我们继续往下一一解开的秘密。
不过经过这么一想,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弄得通顺了,至少知道了九华的目的,那么接下来要想肢解他的阴谋就会稍稍容易一小步。
我睁着眼睛看着令人眼花缭乱的管道,令人恶心至极,同时又感到悲哀的玻璃缸里的人,这一切都是死门的阴谋所造就的。
怪不得,白袍说过,论实力他可以碾压九华,但论阴谋诡计他不是九华的对手。
阴子阴子,果然是阴谋诡计之子,脑子里的想法令人惊叹的同时,也让人感到无限恐怖。
“徐生,徐生,你怎么了?”一念叫着我名字,把我从思绪中拉扯出来。
“哦哦哦,没啥,我就是走神了,走神了。”我打了个哈哈,并没有对他阐述我的想法,谁都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谁会相信泸市第二大门派,竟然会怕一个中等门派,并且连天师公会都害怕,更可怕的是,或许他们与死门之间还可能存在有什么交易,这要是告诉他,那么他第一反应或许就会觉得我疯了,第二反应或许是立刻把我擒拿,治我一个不敬之罪。
我可不敢冒这种风险,毕竟他是我的过命的兄弟,我可不想因为这样的误会,失去我的兄弟。
“走吧,把照片拍摄下来,就离开把,到另外两个地方看看,这里除了这些古怪的东西,并没有危险。”
我转过身去,不再看那些错综复杂的管道,也没打算打碎玻璃缸救他们,因为他们已经不是活人,出来也是死人一个,只会添麻烦,现在这情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早日去把苏月他们就回来才是最重要的事。
不知道为何,知晓了太多事情,我越发觉得九华要做的事情不简单,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在脑海滋生,总感觉在不久的将来会发生什么令所有人惊骇的事情。
“叮!”
忽然电梯发生一道响声,我们瞬间打起十二分精神,警惕地看着电梯,心脏砰砰砰的乱跳。
我已经和队员们交代过了,不要下来,而刚才下来的人只有我们两个,那么这时候电梯里面会是谁?
门渐渐打开,露出一道缝隙,里面的光亮透了出来。
我侧头看了一眼一念,一念心领神会,转过头来对视我一眼的那一瞬间,我像炮弹一样弹出,举着双刀往电梯缝隙一插,只听见“吃吃吃”的声音,双刀尽数刺进电梯。
一念守在电梯口,很好的隐藏自己的身体,弓起的手臂随时随地能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当电梯门缓缓打开的那一刻,我和一念的眼神瞬间呆住了,只见一个浑身伤痕的大汉出现在眼前,双手夹着我的春水和秋月,纹丝未动。而他的身旁站着一袭白衣的男子,一脸冰霜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