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玻璃箱子里面,双手和双脚都被困住,摆成了一个人型的大字。
扫了一圈周围的场景,灯光暗淡,只有一盏昏暗的黄色灯光亮着,身旁两边各是一面墙,相当于置身于一个长条形的房间里面。
“喂!”
我大喊一声,使劲地摇晃着身子,扯动了拴住手脚的铁链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紧接着两道愤怒的吼声,从身后响起。
我扭头一看,是两头凶恶的狼犬,跳起来几乎摸到玻璃箱子的顶部,口齿沾染着白色唾沫,瞪着赤红的眼睛,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只是它们的腰上也系上铁链,不然他们早都跳进玻璃箱子里,把我吃掉。
脑子里努力回想着这一切,想到最后一幕看到的那个女孩,瞬间心就凉了半截,没想到竟是栽在了一个女人手上。
“醒了?”
一声冷酷地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我听着声音,猛地一颤,抬头看去,只见昏暗的灯光下一道身影缓缓地显露出来,是那古铜色的性感呆萌美少女,哦,不,应该去掉呆萌两个字。
因为此刻的她给我的感觉跟本就不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而是一个历经沧桑,见过世界的残酷和冷漠的女强人。
她叼着烟,喷吐着呛鼻的烟味,那味道十分的辛辣,一般男人都受不了的味道,她却抽得津津有味,站在我的面前,眼神迷离地看着我,轻蔑地说道:“还以为我下手太重,你要睡个十天半月才能醒,这才五个小时,很不错吗?”
我苦笑一声,傻子都能听得出来她口中的挖苦的味道,我耸了耸肩,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把心里的问题说了出来:“你是谁,为什么抓我,我们有什么恩怨?”
她猛地上前,脑袋抵在玻璃箱面前,连带她那饱满的双。峰压着玻璃,让我连吞了几口口水,她的语气很冷漠,冷漠中还带着一丝嘲笑,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姓白,字霜是白朗的亲妹妹。”
“……”
我瞬间张大了嘴巴,看着她,久久无言。没想到白朗竟然还有个妹妹,这下麻烦大了,她一定是来寻仇的,看来这一次凶多吉少。
“哼哼,你是不是觉得我要杀了你,为白朗报仇?”
白霜脸上露出讥笑,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胸大。逼人,一股脑的往前凑,弄得我都不好意思看她,歪过脖子,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抓我?”
她冷笑一声,吸了一口烟,喷在玻璃箱子上,“我只想看看谁那么有能耐杀了我那可爱的白痴的亲哥哥,我想……好好的感谢他。”
“什么意思!”
其实我想对她说的是请说人话,一会说不是帮哥哥报仇,一会又阴阳怪气的说要感谢我,让我根本猜不透她脑子里想什么啊。
后来费了好大的劲才弄明白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原来她虽然是白朗的妹妹,但却因为从小长得就和父亲不相似,被当作是母亲出轨所生,只是因为世家的面子不容破坏,这才养育她到现在,白朗从小就觉得白霜不是他的妹妹,不停地欺负和虐待她。
她不堪忍受,向父亲提出入阴阳门学习,不享受白家的任何帮助,这才算短时间的脱离白朗的魔掌,而她也十分刻苦努力的学习,最终想以此来打败白朗,把他杀死做为自己的人生目标。
可现在她这个目标被我给捷足先登,这使得一下失去人生目标的她,陷入了迷茫,所以她把我抓起来的心态很矛盾,想要杀了我解恨,又觉得这件事与我无关,归根结底就是陷入了一个执念的魔障中。
眼看有机会逃脱,我舔了舔嘴唇,开始苦口婆心地劝道:“你年纪还小,目标不要短浅,应该重新设定一个目标,这样才是最正确的人生路,你仔细想想看是不是?”
啪!
白霜一巴掌拍在玻璃上,震得我的小心肝猛跳一下,以为她要杀了我,没想到她竟然扔进一把钥匙,落在我的脚边。
我瞪着眼睛看她,不明白她这么做的原因,然后她从角落里拉来一条水管伸入玻璃箱内,紧接着一阵哗啦啦的水声,水管猛地喷出水,冲进玻璃箱子内。
感受着双脚的湿冷,我张着嘴巴惊恐地看着她,颤声道:“喂,姑奶奶,你这是干什么?”
白霜一边笑一边说道:“这是对你擅自杀死白朗的惩罚,如果你能逃出来,那么我就会原谅你所做的一切。”
“疯子!”
我看着她姣好的面容,第一次觉得可爱美丽的外表下,也会装着一张令人感到冰冷的内心。
“呵呵,疯子,我喜欢这个称号,我本来就是疯子!”白霜轻笑一声,转身离去,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还有两条恶犬。
脚下的水已经漫到膝盖,钥匙被疾速的水流冲得在水里面流动,这是解开我身上束缚的唯一钥匙,我必须得到它!
可是无论我如何挣扎,身体都无法动弹,更别说拿到钥匙了,只能任由着水不停的漫上我的身子,短短数分钟,就没过了我的胸口,再有一分钟不到就要没过我的脑袋,到时候我将没有任何活路可走。
怎么办,怎么办,谁能来帮帮我?
我脑子里完全乱成一团浆糊,陷入了绝境不知所措,只能瞅着钥匙不断地在水里沉浮,但我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将它抓住手中,可以说一切都凭运气。
很快,水已经没过了我的下巴,我现在只能拼了命地仰着脖子,不然一低头,我就没办法呼吸,但我一仰头看不到钥匙的浮动,就没法抓住钥匙,只有等死的份儿。
水流的速度很快,思考间,已经完全没过了我的脑袋,我整个人陷入了水中。
从现在开始,我最多拥有两分钟的时间,两分钟我就会因为窒息溺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