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地看着徐若兰,脑子里一阵空白,张着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傻站在原地,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最后还是徐若兰红着脸把我推到了门外,然后风儿似的逃回了床上,再一次躲进了被窝里,头也不冒出来,在被子里说她要休息了。
“哦”我茫然地答应了一声,扭开门就要走出去,往外面一看,赫然发现高芸张威他们全都在,就连沐雪小丫头在侧着耳朵偷听,看到我从里面出来,她们脸上的窃喜瞬间收了起来,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走过我的身边,然后轰的一下,鸟作云散……
看着他们离去的样子,我无奈地松了松肩膀,叹了口气道:“哎……估计刚才那怂样全都被他们看到了眼里。”
怀着复杂的心情,我去找了管房间的大爷,问他要了一间新房间的钥匙。
他一边给钥匙,一边八卦地问我:“咋地啦,跟媳妇吵架啦?”
我接过钥匙,摇摇头刚想说没事,他自顾自地转过身在柜子里翻出个小盒子,硬塞进了我的手里头,一脸你懂的表情打断了我的话,经验老道地说道:“大爷这里有好东西,包你用了媳妇架也不吵了,气也消了,就跟个小猫咪似的缠着你!也别太感动,年轻的时候有人教过我这么一招,我不想这招失传,就传授给你了,以后你遇到同样困惑的人,千万不要吝啬教给他!”
手忍不住捏了捏,感觉是一个小盒子,正想看是什么东西那么神奇,大爷左右看了看,连忙制止我说道:“别看,等人少的时候再看!”
我看着他一脸严肃地看着我,被他的表情给吓到了,不知道为什么,学着大爷的样子,偷鸡摸狗般把东西收进了口袋,然后跟大爷道了声谢,急急忙忙地离开了。
“房号404,这房门号挺衰的啊……”
站在房门面前,我犹豫了一下,情不自禁地往其他房间看去,只见其他的房间的门与这间房的房门不一样,只有眼前的门是陈旧的门,表面掉了一层漆,看起来怪寒酸的,估摸着大爷只顾着惦记着他的招式传承了,随便拿了一间空房的钥匙给我。
我苦笑一声,拿出了钥匙扭开了门。
一进门,就闻到沧桑的味道,一股木头腐臭的味道,呛得我打了好几个喷嚏,脑子都晕乎乎。过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往里面看去,只见一片漆黑,心里没由来感到一丝寒意,更诡异的是……口袋里的佛石微微散发着温热,只是温度忽冷忽热,我以为只是佛石失灵,就不再理会。
把伸手到开关处想打开灯看看,结果试了几次没打开,顿时浑身打了个激灵,后背冷汗直流。
“只是灯坏了而已……”我在心里头安慰自己,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正要打开闪光灯。
忽然砰的一声,门自己关了!
我心一下就乱了,猛地转身伸手去扭把手,可无论我怎么用力,都打不开门,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有人在外面拉住门一般。
这时,身后忽然想起一阵滴答滴答的声音,就好似刚洗完澡没擦干身子从厕所出来一样,湿漉漉的水珠滑落过皮肤,滴在地板上。
“滴答!”
“滴答!”
“滴答!”
可整个房间除了我之外,根本没有人啊,这……水声是怎么回事!
我脑袋整个乱成了一堆缠在一起的麻绳,脑门的汗珠越来越多,顺着脖子流入了衣衫里,没用多久就把衣服给打湿了。
“呼……”一阵冰冷刺骨的寒风从身后吹来,给我的感觉就好似在一座寒潭边上。
“啪!”我用力地打了自己一巴掌,对自己说道:“徐生啊徐生,人家说你是怕鬼冥师,你还真是啊,赶紧振作起来!”
我给自己加油打气,脑子里的恐惧被驱逐了不少,猛地咬了咬牙,转身就要看看究竟是什么鬼东西!
一回头,一道身穿道袍的人站在面前,往他脸上看去,那熟悉的脸庞,不是江涛还是谁?
眼前的江涛与之前的江涛有着不同之处,这个江涛的脸色惨白,眼珠子都暴突了出来,整张脸都浮肿了,就像个浸泡在水里几天的死人一样,要不是我眼尖,一般人还没有那么快看出他是江涛。
我咽了咽口水,紧张地问道:“江涛,你是江涛?”
“哦……”他长着嘴巴发出一长串声音,由于暴突的眼睛不会动,说话的时候眼珠子一定盯着一个点,怪吓人的!
听见他回应我,我胆子大了许多,问道:“你这副模样是怎么一回事,大半夜来找我又做什么?”
江涛没有说话,整个身子九十度地扭转,往阳台走,我小心翼翼地跟着他。到了阳台后,他整个脑袋忽然呈九十度角伸出阳台,往下看去。吓得我又一身冷汗之余,也提醒我往下看。
低头一看,下面还有几具跟江涛一模一样的死人,看见我们低头,他们缓缓地抬起头,眼珠瞪着我,吓得我收回了目光,噔噔噔向后退了几步,一脸惊恐地看着他,说道:“什么意思,你们到底怎么了?”
江涛指了指远处的一块泳池,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张着嘴不敢相信,“你是说,变成这样是因为寒潭的原因?”
他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当初丢下寒潭,的确是我们的责任,但我们谁都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他这副模样就好似被吸摄了数道魂魄的样子,不算是死人,但与死人几乎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