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他的眼睛,“我不会忘,只要有机会,我会杀了他。”九首没能听到我的话,就已经闭上了眼睛。
有人常说杀了人之后,会感到极度的恐惧,甚至会恶心呕吐,几天几夜睡不好觉。
或许是因为见过太多恶心的死人,又或许是父亲和爷爷在我心中占了很重要的位置,我的心里没有一丝的恐惧,也没有感到恶心呕吐,只是震惊杀死一个人是如此的简单。
“徐生,你……”苏月目睹了我杀人的整个过程,但她并没有表现很惊叹,或许这对她来说,只是很常见的事情。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他毁了我的家,我要了他的命,很公平。”
苏月震惊之余,没有再说一句话,默默地低下头,帮我一起处理尸体。
趁着黑夜,我们把九首和父亲运到了一处荒山,找了个地点挖了坟,把他们两个都埋了。在埋的时候,我把母亲的照片烧给了父亲,希望他能凭着母亲的照片找到一生中自己最爱的女人。
埋完之后,我和苏月急匆匆地回到了盗门。
刚踏进去,灯光是骤然打开,胡汉老大哥坐在门边的椅子上点着烟,一脸你们去做什么我全知道的表情。
苏月毕恭毕敬地朝胡汉点头问好,胡汉笑眯眯地的摆了摆手,示意她离开,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的意思告诉我不要冲动,随后她就离开了,把我留给了他。
“你知道杀了九首,九华第一时间就会知道吗?”胡汉美美地吸了一口烟,缓缓从口中吐出,形成一个好看的烟圈儿。
我很干脆地回答:“我不知道,知道了也还会这样做。”
胡汉轻笑一声,说道:“我理解,当年我的父母被人抓去做了祭品,我愤怒地杀了那天在场的十多人,究竟是多少人,我数了无数遍,至今还数不出来。”
话锋忽转,他把烟掐灭,双手交叉握拳,全然不复刚才的不正经地样子,而是一脸认真地看着我说道:“称号考试中,死人是不算名额的,一具荫尸的力量我想你很清楚,少了这股力量,你带回妻子的可能性大大减小,死门最多的就是死人,到时候一群死人围着徐若兰,你怎么救?”
“如果你只是跟我说这些,那么我先走了。”我有些讶然这条规则,这的确会增加难度,但依旧不会改变我心中的想法。
“喏!”胡汉扔给了我一包香烟,我皱了皱眉头回答道:“我不抽烟!”
“里面有我给你的东西,整个泸市最好的墨斗线,对付一般的行尸如同砍瓜切菜,相信会对你有帮助。”
墨斗线?
我打开香烟盒,除了有一股烟草味涌出来之外,里面还有一团黑色的细线,我拿出一看,握在手中的感觉带着一点温度,恰巧与人体的差不多,给人的感觉就不是凡品。
我正想感谢他,没想到一抬头,椅子上就不见了他的身影。
通过今天他的举动,我觉得胡汉这个人让人琢磨不透,我自个知道自己的能耐,没有董虎在身旁,我对他们来说没有价值,但是他为什么要帮我,他到底看中我什么?
揣着这个疑惑,我到了安排好的房间,掏出钥匙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到里面,就发现董虎换了一身衣服,爆炸性的肌肉彰显出恐怖的力量,他坐在地上,眼睛盯着电视机里播的程咬金看得津津有味。
我坐在床边,看着他那副憨样,问道:“关于秦朝这个人,你知道什么……”
董虎闻言微微偏了头,淡淡回答道:“我只记得他是个军师,当年剿灭傅言雪就是他出的计划,数百个兄弟的死有一半的责任在他。”
“你恨他?”我感到诧异。
“不,我不恨他,他这样做的是正确的,我只是可怜他和我一样三百多年来被关在地底下,从人人敬畏的大英雄变成了这副人人惧怕的死人模样。”
我点了点头,换作自己短时间也没有办法接受,“那你知道他会去哪里吗?”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一脸认真地说道:“太湖,我记得他老家在那里。”随后继续看他的程咬金去了。
我默默记下了这个地点。
第二天一早,手机响了,是周平山的号码,我一接,电话里头是薛羽的声音,他告诉我说周平山基本上痊愈了。
我激动地立刻从床上蹦起来,也来不及收拾,穿了衣服就往楼下赶,正好遇见苏月捧着一大堆东西走了进来,看到我急匆匆的跑出去,连忙问我去哪里,我说去见周平山。
她赶紧放下了手头的东西,从口袋里拿出车钥匙,朝我笑了笑:“我载你去。”
我嗯了一声,在门口等着她开车出来,本以为还是五菱宏光,没想到她从地下室开出一辆保时捷老虎,降下车窗对一脸震惊地我招了招手。
我上了车,扭头看她吃惊说,我还以为盗门很穷。她轻笑一声,发出甜美的声音,告诉我说,那只是盗门掩盖自己行动的手法,毕竟干的不是正经的活。
我告诉她地址,一个多小时后,就到了阴阳门的总部,那是一片隐藏在市郊的一处葡萄庄园,顺着道路进去,两边都种满了葡萄,里面有成片的古建筑,有自己配套设施,也有自己的生活社区,不禁让人感叹大势力就是不一样,处处透着一种难以超越的逼格。
我们驱车来到医院,有人领着我们进去,很快到了周平山的房间。他已经醒了过来,知道我们要来,坐在床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