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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文竹还以为是小姐怎么了,从自己房间跑出来站在门口敲了敲:“表小姐怎么了?”
牧晚才发觉自己放松过头,她捂住自己的嘴巴,一脸抱歉地模样。
“无事,你回去休息。”
“是,表小姐。”
脚步声渐远,隔壁又传来关门的声音,牧晚松了一口气,又觉得嘴里全是茶水苦涩的味道,仔细闻闻倒还有些酸味,显然是些次品茶。
又仔细端详这破旧的房间以及配套的老旧家具,牧晚看着阳天晴的眼光忍不住带了些同情,她拍拍阳天晴的肩膀,在对方不解的目光中讲着大道理:“没事,生活一定会好的。”
阳天晴觉得头顶乌鸦飞过一片,她很困了,不想和牧晚耍宝,于是单刀直入主题:“你找我是为什么?”
虽然阳天晴脸上是带着笑容的,可牧晚总觉得背后凉嗖嗖,她忍不住抖了抖身子:“怪冷的,我今天来就是来和你透露消息,五公主好像要选驸马了。”
这个消息倒是有点兴趣,阳天晴来了兴致,可是这世间能走进那个人心里的人会不会太少。
见阳天晴并不在意的模样,牧晚觉得奇怪,在她想象里对方应该崩溃大哭,甚至还会买醉,喝得人事不省之后她牧晚就可以拍着胸脯保证自己可以帮她忙了。
难不成这家伙非常内敛,表面云淡风轻,其实已经痛到说不出话来了?
牧晚拿手在阳天晴眼前晃晃,将对方的魂招回来后又用那种同情以及理解的语气询问:“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非常明白这种感受,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协助你和五公主私奔。”
难过?阳天晴摸着心脏的位置,它依旧正常地跳动着,至于难过这种情绪她好像真的有一点,可也就那一点吧。
在阳天晴心中,戚云舒是一个完美而漂亮见证者,即便自己死去,也还有这么一个人记住我,这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阳天晴歪头笑着,她想:“可是我啊,我只是她记忆中的一部分,如果成为不重要的东西,是不是连被想起的资格都没有。”
“你是不是很难过?”
虽然阳天晴在笑,可牧晚总觉得她很难过,因为她自己也曾露出过这样的表情,在对现状无力的时候绝望地笑了出来。
从袖中掏出一壶酒,那个壶特别小,酒倒出来估计也就两杯吧,因此才能被她藏在袖子里。
拿出酒时牧晚还有些肉痛,脸上的肉不停地抖啊抖,不知道还以为她得了癫痫呢。
明明小气却还要装作大方的样子,牧晚极力控制自己那些不听话的肌肉,又说:“有人告诉我一醉解千愁,这酒可珍贵,看在你是我朋友的份上我就给你尝尝。”
那确实,那壶盖一开,屋内顿时酒香四溢,光是吸一口就觉得自己的肝脏要受不了。阳天晴闻了闻,脸上霎时升起一片酡红。
哦,该死的,她酒量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