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打得就是你的舌头了。”
鹿小安笑眯眯地说:“然后把你的舌头拉出来,冻成冰棍儿,切片儿,喂乌鸦。”
徐才哪儿受过这样的气,愤怒地扑在牢门上,恶狠狠道:“死女人!你知不知道爷爷是谁!”
“知道啊,将死鬼一个。”
叶凌霄将鹿小安挡在身后,一记直拳,直接把徐才鼻子打出血。
他本来就遭了梅姐姐那一膝盖,鼻梁骨没断已经是万幸,这回感觉是真断了。
“叶……”徐才一说话,鼻子里的血冒到了嘴里,哇的一口吐出来。
“再对她出言不逊,断得就不是你的鼻子了。”叶凌霄二话不说直接拔刀。
“想好怎么处置他了么?”鹿小安问。
“他这恶贼,死上百次都不解恨。”叶凌霄攥着刀柄的手指都泛了白。
鹿小安说:“不如,先将那些阵亡将士的家属们找来,一人发一筐石头,让她们出出气。”
这里也不存在什么法律,一命抵一命本来就是应该的,至于死法,那确实可以自行选择。
“如果他没被砸死,就用网把他捆起来,割肉。”
“一天割个几十刀,看他能挨多少刀。”
徐才眼睛瞪得牛大,心想一女子之言,不可能让叶凌霄同意。
没想到,叶凌霄居然点头了。
处决徐才的时间选在正午时分,叶凌霄让士兵准备了几十筐石头,半个拳头大小,能砸疼但不至于砸死。
“给他脑袋上带个头盔,别真砸死了,那就出不了恶气了。”
鹿小安坐在树荫下,本来叶凌霄是不想让她来看这血腥场面的,但她坚持。
家属们纷纷来了,鹿小安原以为自己可能不会有什么触动,可看到那一群孤儿寡母的样子,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她担心的都是多余,这些个女人扔石头,就算不戴头盔,也砸不死徐才。
好多老妇人,都已经两鬓斑白,更有些女人,哪怕容颜看着并没有那么老,发丝间却也夹了许多白发。
虽然她们穿得都挺体面,可心力憔悴的样子,不是靠衣装就能弥补的。
鹿小安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战争中,受伤害最大的,往往是老人,妇女和孩子。
这确实没错。
谢成也来了,一边安抚大家一边自己拿起一块石头说:“各位大娘,嫂嫂姐姐妹妹们,这就是狗官徐才。”
“我居月关叶家军保家卫国,以身戍边,不惧战死,却不应该枉死!”
谢成说到这里,尾音颤了。
鹿小安也是第一次见到他情绪这般激动。
叶凌霄也来了,命人抬来了十几坛酒,摆了上百只碗,全部倒满。
他不像谢成那样能说几句,只是抬头望天,一言不发,最终拿起一碗酒,洒在地上。
“祭,亡魂。”叶凌霄说罢,自己也喝了一碗,将碗砸碎了。
有不少士兵自发去拿了酒碗,纷纷倒在地上,望着天,喃了一句祭亡魂。
砸碗。
谢成转头,将石头丢了出去。
徐才知道今天是逃不脱制裁了,正哈哈大笑,谢成的石头正中他门牙,直接砸了他一嘴血。
数不清的石头纷纷飞过去,哪怕是走路颤颤巍巍的老人,都用尽力气丢了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