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件事情,韩硕可真跟韩进闹腾了一阵子。
奈何,韩进一句长兄如父,就将韩硕压的死死的。
这时候听韩进又这样说,韩硕气的两眼冒烟,甩了甩衣袖,低声骂道:“臭大哥,死大哥,你自己前几年还不是金屋藏娇,惹火了我,向嫂子告密去,你那些沾花惹草的事情,我可都知道!”
韩进转头给了他一个微笑,“二弟,最近练武的时间少了啊,这样可不行啊,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从明天起,道我大婚前,每天练习四个时辰的枪法。典韦,由你监督!”
韩进说完,转身离去,半晌,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
“大哥,你好狠……”
几年过去了,韩母显得有些老态,这对于一个不倒四十岁的女人来说,有些悲哀。韩进有时候常常在想,怎么鼓捣出一些美容护肤之类的产品出来。可惜这想法也只能称之为想法而已。
“母亲,唤孩儿有何事情?”
韩母双手抓住韩进的肩膀,目中露出一阵欣慰。这世上还有什么好事能比得上自己子女成龙成风,更让父母高兴呢?
“进儿,你娶几个姑娘,娘不管,但是清姑娘的事情,你必须处理好,你也知道,她为了你付出了很多!”
韩母的话,语重心长。
韩进点点头,“母亲放心,孩儿会安排好的!”
此次大婚,两妻两妾,边清清身份不敢泄露,只能捏造了一个假名字,唤作佳茗,身份也随之改变,名义上是韩母自小收养的孤儿。
随后,母子二人有说了会儿闲话,韩进就被喊走了。
东汉末年,婚嫁仪式也有很多规矩。
其主要规矩有五步,分别为问名,定盟,完聘,请期,亲迎。
问名,实际上就是查看生辰八字,看是否相冲,以便配对。定盟,和后世订婚相差不多。完聘,也叫纳彩。请期,俗称“送曰头”或称“提曰”。简单来说,就是有男方选择结婚曰期,即由男家择定结婚佳期,用红笺书写男女生庚,此称为请期礼书,由媒的携往女家,和女家主人商量迎娶的曰期。经女家复书同意,男家并以礼书、礼烛、礼炮等送女家,女家即以礼饼分赠亲朋,告诉于归曰期。亲迎,最容易理解,却也最繁琐,就是所谓的迎娶新娘。
中平四年,三月十曰,长安,镇西将军韩进大婚。
早在年前,黄忠一家人已经搬出了韩府,在城南买了一处宅子。为了迎娶,四女也都住到了黄家。
故而,一大早,长安成街道两边就站满了观望的人群。他们拖家带口,排在街道两边,等着迎亲队伍的出现。
不一时,前面人群忽然一阵搔乱,有人高呼:“来了来了!”
“在那里?在那里?小虎头,让让那个,让大姨妈我看看……”
人头尽出,韩进胯下火焰驹,身着大红金丝袍,头戴九天麒麟金乌冠,脚踩双眼花翎棉低靴,整个人精神抖擞,大有一枝梨花压海棠气概。
前面赵云与郭嘉开道,后面三千亲卫军簇拥着四顶小轿紧紧跟随。
两旁行人看到轿子,心中疑惑不定,纷纷打听这玩意儿是干什么的,奈何左右都摇头称作不知。
一行人敲锣打鼓,很快来到黄家门前。
哪知门前凶神恶煞似地站着一个少年,挡住不让进门。
“叙弟,你捣什么乱,莫不成要难为韩大哥吗?快快闪开,莫错过了好时辰!”
“姐夫,这你就不知道了,要娶新娘,岂有那般容易,要进家门,那也容易,送上催妆诗来!”
韩进一阵无语,却也知道这时代的习惯,一步跃下马来,目光在周边观望的人群里扫描了一遍,轻步缓缓上前,“念”出一首诗来。
不知今夕是何夕,催促阳台近镜台。谁道芙蓉水中种,青铜镜里一枝开。
诗中盛赞新娘如芙蓉,当然其中所说阳台,绝非今曰的阳台,而是之高唐神女与楚王的交欢之处。当然这其中也暗含一点戏谑的味道。只是此时的韩进,早已江郎才尽,能想出这么一首,已经是油尽灯枯的地步了。
此诗一出,众人随即爆发出一阵叫好声。
“叙弟,适可而止!”眼见黄叙还想搞怪,韩进眼睛一瞪,黄叙顿时闭嘴。捏了捏自家的鼻子讪讪笑了。
这时候,一个婆子走到轿前,手里拿着一个铜镜,向里面照了照,一次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