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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雄父看看爪爪。”
幼崽听不懂,他的瞳色和禅元类似,却又不完全相似。最起码恭俭良看着这种明亮的绿色不会联想到“狗东西”“大坏蛋”“老银币”这类脏词。
扑棱上前,想要把弟弟怀里的鸭鸭抽出来。不料小孩手按着紧,第一下,扑棱居然没有抽出来。
“扑棱。”提姆在旁边严肃批评,“不要和弟弟抢东西。”
扑棱脸都绿了。他憋屈站好,回到原位时,踹一脚偷笑的支棱,两兄弟继雌父雄父胡扯头花后,上演了为兄弟掏心掏肺的马赛克场面。
家里的新成员,可爱的小虫崽,对此一无所知。
他眼睁睁看着雄父把雌父按在地上揉搓,雌父涕泪纵横大哭“这么好看的脸怎么可以是雌虫”,远处是两个哥哥你一拳我一拳,血肉横飞的兄弟情义。幼崽歪了歪脑袋,找不出合适的表情,最后看向房间里唯一没有战斗力的安静。
“唔?”崽崽歪头,学着雄父做表情,“唔。”
安静:“……崽崽乖,哥哥抱抱你,好不好?”
提姆正努力把恭俭良和禅元分开,他不太喜欢掺和到禅元的家庭破事里。因为他知道自己见不得有人打架,一定会上来劝架。
更关键的是,他清楚自己的战斗力只能给这对夫夫当个前菜里的装饰点缀。
提姆已经很努力在锻炼、提高格斗水平了。可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禅元能够从一个平平无奇的蝉族进化到现在的程度,自己却不行?
“提么叔叔。”扑棱还偏偏要在混战中插一腿。他打着打着把弟弟撂下,跑过来扛起提姆,飞快离开战区,担心道:“我去劝架就好了。”
提姆感觉自己身为军雌的尊严受到了羞辱。
不过很快,这点羞辱就被更强大的好奇心压制下去了。
因为安静发现幼崽身上的虫纹又消失了。
禅元这回力压恭俭良一肚子不乐意,不管雄虫痛揍他多少次,都要把基因库的人找过来做一回基因检查了。一家五口,除了刚刚破壳的那个,全家人边包扎伤口,边互相发疯。
“求求了。这好看的脸,不可以是雌虫啊。不可以啊。怎么可以是雌虫呢?”
“都怪禅元。”
“呜呜呜对对对都怪我。”
扑棱则死死盯着被弟弟压在身下的玩具鸭鸭。小虫崽和刚刚破壳比起来,浑身稍微有点红,因为皮肤足够嫩,看上去就有种白里透红的滋味。
支棱则偷偷待在安静身边,和狗一样闻来闻去,诡异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哥哥扑棱身上。
基因库的几位老学究,好不容易哄得幼崽松开手,将崽翻来覆去检查了个透彻,拿着报告检查三四遍,又聚在一起嘀哩咕噜大半天,才走到恭俭良和禅元面前。
“有两个消息。”基因库的人表示,“你们要先听的哪一个?”
禅元道:“好消息。”
“幼崽和恭俭良小时候差不多,没什么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