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禅元真想把自己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那几天放给老二看。可惜他过平凡日子时,除了搜集美人卡,就是咸鱼划水,对自己日复一日的无聊生活完全没有半点记录的想法。
眼下,只能口头表述。
“你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违法的吧。远征一结束,你对安静做得事情就足够入刑蹲个七八十年了。安静还没成年……虽然你也没成年,但你这个年龄做这个事情,谁也救不了你。”
支棱“哦”了好长一声。
他百思不得其解,看着雌父,再想想自己,痛苦不已,“那雌父你和雄父做的又算什么呢?”
禅元道:“我和你雄父领证了,我两做的事情叫夫夫情。趣。”
“我也可以和安静领证。”
禅元快被支棱气死了。他每年和念经一样叭叭叭一大堆,支棱宛若石头一样纹丝不动,翻来覆去到最后,他对禅元说,“我不管。我就喜欢安静,除非你给我找出个一模一样的雄虫来。”
禅元真服了。
可他又不能不管这孩子。
支棱腿上的稳定器都消下去了。他那些可怕的想法还没有完全被打压。恭俭良最开始还会来看两眼,等发现禅元也熬不动支棱后,他撸起袖子爽快道:“还是我来吧。”
“不行。宝贝,支棱不禁打。”
恭俭良对这套说辞很熟悉,他平静道:“可以关禁闭。”
禅元答应了。
他们两个折腾来折腾去,从把支棱腿打断开始,发展出“苦口婆心”、“面壁思过”、“转移注意力”等多种方法,硬生生让支棱露出烦透了的表情。
“烦死了!”他忍不住丢东西,开始对一个屋子里的扑棱闹脾气,“为什么都说我,不说你。”
扑棱翻个白眼,讥讽道:“你多大的人了,装都不愿意装。还怨雌父雄父说你?”
支棱挠挠头,一时间脾气发不出来,又想不出什么解决的办法——他并不蠢笨,自然知道伪装成正常人是最好的应付。可他心中又时常有一股郁气,呼不出来,也咽不下去,非要用拳头、咆哮和无理取闹发泄出来,得到心仪之人的注意力才好。
“要他们说的时候不说。不想他们说的时候一直说。”支棱坐下来,床跟着摇晃几下。他苦恼道:“我想去学医。想要解刨尸体。唉。”
安静会不会躲着他?
支棱不知道。
他的苦恼和扑棱的苦恼有细微的相似之处。只不过扑棱天生便更擅长伪装,他在禅元肚子里的时候,就能自主讨好恭俭良,那些贵族讨好人的手段与生俱来刻在他的骨子里。
对雌父。
对雄父。
对养父。
扑棱早早就学会不同姿态拿乔。而他苦恼的正是自己太善于伪装,想要中途走另外一条路都不太容易。
“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