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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家里便是两个恶童共生共存,互相折磨的同时,又在互相进步。
唉。还好现在偷偷采取了避孕措施。不然家里再多一个,禅元都能原地爆炸了。
如此想着,禅元将目光落在家里最后一个孩子身上。
他刻意让声音温柔,问道:“安静。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我……”安静眼眸低垂,他用电子板微微遮住半张脸,格外不好意思,“我也有吗?”
“当然。”
瞧瞧。对比之下,大家喜欢雄虫幼崽不是没有道理的。禅元下意识忽视自己和恭俭良的原因。他鼓励道:“你也是家里的一份子。”
“我。我想要星球上的花。”小安静声音越轻,禅元听得越仔细。他关注着小安静忍不住碰在一起的膝盖,以及不自觉撇向扑棱的目光,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青梅竹马?
恭俭良曾经想过的童养夫?
自己年少时幻想得电影情节要发生在自己孩子身上?
禅元注视着两个扭打一起的雌子,首次产生了把两个都教育一顿的想法:打什么打?都打了七八年了!你们身边可是有一个雄虫哎!
整个星舰,不对。整个远征军上,都只有这么一个未成年雄虫啊!
禅元快被恭俭良摧毁的“雄虫认知观”,终于在小雄虫安静身上得到重塑。当天晚上,他一边给恭俭良梳头,一边断断续续说三个孩子的事情。恭俭良从一头雾水,到一头雾水,再到一头雾水。
禅元甚至把监控掉出来,指着细节挨个挨个分析,恨不得把这种可爱的青梅竹马关系掰碎了,揉叭揉叭喂到恭俭良嘴里。
“安静对扑棱有意思啊。”
“哦。”
“不过孩子还是孩子。再等等吧。唉。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在一起。”
恭俭良一脚踹在禅元屁股上。没别的意思,也不是觉得禅元说得不对。他就是想踹,踹完,道:“不会吧。”
“为什么?”
“要是喜欢一个人,不是每天都要找话题聊天吗?”恭俭良用自己为数不多的恋爱分析道:“你当年就是这样的。我给序言哥哥看了。哥哥说,就是喜欢一个人才会每天都想找他聊天。”
“有每天吗?”
“当然有啊。”恭俭良瘪瘪嘴,坐起来,“你不会忘记了吧。”
他们结婚已经差不多七年……嗯,比七年多了。
恭俭良敏感地想起一个词“七年之痒”。
禅元……不会到了七年之痒这个阶段吧。
禅元不会腻了自己吧?
“禅元。”恭俭良道:“我变丑了吗?”
“没有啊。”
“那你是不是欠打了?你现在皮痒吗?”
“嘶,现在吗?明天要出任务。受伤不太方便。”
恭俭良想想也是。他现在虽然有一个下士军衔,方便挂靠在禅元的小队里。可每次听执行会议,恭俭良不超过十分钟就开始呼呼大睡,睡得开会的军雌拳头攥紧,睡得禅元不得不一个人顶着全场目光,抱着雄虫,一板一眼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