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条、规章制度不是考过吗?”禅元一边找出出自己买来的甜品,挑了最好看的几个递给雄虫,一边询问道:“都忘啦?”
“嗯。”
考完试,这些知识当然是一键删除啊,谁还记着啊。
恭俭良这几天都在街上跑来跑去,急需补充糖分。炫了一块奶油小方,一个菠萝包和一杯奶茶后,恭俭良双眼放空,无聊到翻禅元的公文包,“禅元。你有变态朋友吗?”
禅元:?
你在想什么?钓鱼执法吗?
禅元忍住自己丰富的内心世界,说道:“没有。我的亲友都是正常人。”
“好吧。”恭俭良叼着蛋糕叉子,意识到只能自己去钓鱼执法了。
他长得好看,一定能钓到几个变态刷业绩。
嗯,就像禅元这种变态。
恭俭良惋惜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雌君,为自己无法当场掀他老底感到难过。禅元那么变态,不过说到底也没有真的杀人,被关起来也就是三五年……如果他猥亵和强迫未成年雄虫,那这个刑期就得上五十年甚至更多了。
恭俭良掐指一算,自己和禅元奔现时都成年了。
罪名不成立!
哼。只能去钓鱼执法了。恭俭良攥紧拳头,内心发誓:他才不要罚抄和写检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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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他想要我脱衣服!”恭俭良吧唧捏碎手中的薯片。碎渣稀里哗啦掉在长毛地毯和软座沙发上,地面和墙上一条条纤细的黑色触手飞速将碎渣卷起来,收敛到垃圾桶里,殷切地给雄虫递上一包小饼干,挥舞着精神力,安抚道:
【不要生气】
恭俭良抓住饼干,手一握,好像粉身碎骨的不是饼干,而是禅元遇见美色拎不清的猪脑子。
“他居然想要脱我衣服!”恭俭良呸呸两口,又觉得不太文明,捂住嘴,双脚乱蹬,踹得底下给他托底的触角碎成三四片,泼洒在墙上,随着重量缓慢下滑后,又黏合在一起,亲昵地凑到雄虫脚边,小狗一样蹭来蹭去。
【不要生气啦】
恭俭良双手还胸,“哼哼”两声,整个人一把躺在床上手脚团起来生闷气。那些漆黑粘稠的触手心疼地分散开来,像一个又一个小煤球围住恭俭良,悄悄听雄虫说了些什么。
【不要生气啦】
这是他遇见过最惊艳最美味的雄虫。
如果可以,寄生体愿意用最温柔的方式对待他,而不是和地表上那些愚蠢无知的低等寄生体一般,用牙齿、舌头和双手攉取雄虫的液体。
无数个漆黑的小煤球左顾右盼,叽叽喳喳,片刻后又汇集成一条粗壮的触角,慢慢地从床铺边缘捡起被子,盖在恭俭良身上。
【你不想见他,我们就不见啦。】
恭俭良一脚把被子踹开,随手抄起枕头砸在触角脑门上,又将这浓稠液体打散成无数个小煤球,呜呜呀呀下雨一般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