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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求生本能,告诉他,接下来会发生一些不太妙的事情!
应该是比没出生时,被雄父连续捅了七把刀;雌父胡乱喝什么自爆药水,差点把他原地烧死在肚子里;在肚子里享受了两个月的疯狂□□更可怕的事情。
虫蛋:……
可恶。屁大点的小崽崽在蛋里面目扭曲。猪猪狗狗怎么还不来。
“刚刚暴露踪迹的雄虫就在这个方向。呵。虽然他把气息隐秘起来了,但寄生体之间的精神共享都在这……快点。去晚了。吃屎都吃不上热乎的。”
虫蛋:……
糟糕!这回小崽崽真的有了点危机感。他不大的脑仁里快速闪过一条从雌父身上学到的至理名言:
我不会死吧?!
原来这就是比出生前更可怕的事情吗?虫蛋用力推了推雄虫幼崽的脸,毫不客气把别人的脸弄成一滩哭包,又嫌弃地滚来滚去,焦虑到原地转圈圈,胎教带给他的重大影响,让幼崽判断自己必须做出点什么,才能活下来。
熊猪猪会杀了他吧。
应该?不会吧。
*
禅元小队正在快速搜剿附近的寄生体。
他们走康庄大道,都不用刻意去寻找,寄生体就和虎狼之师一般扑过来,前恭后倨,连滚带爬,“兄弟——我未曾谋面的兄弟啊!”
甲列和伊泊习惯性给寄生体让开一条路,他们两个眼睁睁看着寄生体扑倒队长身上,然后被一拳打到地上。
“兄弟。兄弟,你忘了我吗?你还欠我十二个雄虫尿液管呢。”
禅元无情挥拳,面无表情。
“兄弟。兄弟,你忘了我们一起偷偷舔雄虫脚印的事情吗?”
禅元踹在寄生体的肚子上,面无表情。
“兄弟。兄弟。你忘了我们说好一起嫁给同一个雄虫,你做雌君,我做雌侍的诺言了吗?啊~兄弟,苟富贵勿相忘啊。”
禅元深吸一口气,拔出刀,对着“苟富贵”剁了足足十三下,面无表情。他的脸上泼满了血迹,用雪胡乱擦一把后,看向自己呆滞的队友们,露出八颗牙齿,解释道:“我没有。我不是。你听他们乱说。”
他不解释还好,后方一个蓄谋已久的寄生体扑上来,那架势好像禅元不是雌虫,而是鲤鱼跃龙门的龙门,“兄弟。我来支援你了!”
禅元看都不看,反手拔枪,对准寄生体脑门就是一枪。
这一定是恭俭良的计谋。禅元在心里解析道:这么粗糙简单的挑拨离间技巧,一看就是长了脑子的恭俭良想出来的——有点智慧,但不多。
他睿智的队友们必然不会上当。
“队长……要不,您再……检查一下?”甲列强忍着笑意提示。
禅元拒绝,“不用。”
“反应太夸张了。”军雄费鲁利总结道:“这种疯狂的举动,寄生体对雄虫做,我觉得很正常。对军雌?咳咳,实在是……哈哈哈太难得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受欢迎的雌虫。”
禅元拒绝这种嘲笑。
他活动关节,一拳头砸在寄生体的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