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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恭俭良在惨叫。
他为数不多的困意在此刻扫荡一空,腹部的疼痛和膝盖的疼痛根本不值一提。“你居然打我。禅元你居然敢……你怎么敢!”恭俭良的双手用力抓住自己的脸,片刻后,他撑住地面准备将自己抽出来。
禅元撇开已经血迹斑斑的锅铲,整个人顺势压在恭俭良身上。他用自重压制恭俭良,脸亲吻着恭俭良的面颊,“乖。不哭。”
“滚开!”
禅元反手捏住恭俭良的两颊,雄虫嘴巴嘟起来,他这个姿态有些好笑,双方却笑不出来。禅元像被那双充满怒意和仇恨的眼睛吸引,情不自禁想贴近。
啪!
他头整个扭到一边,恭俭良反手掐住他的手腕,强制而坚定地将那只手从自己脸上挪开。雄虫的牙龈咬得咯吱作响,食物带来的不适应让他没有力气爆发出连续的咒骂。
“我哥哥都没有这么打过我。”恭俭良反手又是一巴掌,拖着断裂的腿,用力将禅元掀翻在地上,扑上去用拳头殴打对方,“你怎么敢!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啊啊啊——”
禅元怎么敢打断他的腿!
这个混账变态不知廉耻的雌虫怎么敢!怎么敢如此对待他!
拳头变得坚硬,恭俭良知道自己目前的力气一拳打不死这个变态。他下意识寻找可以运用的武器,腰腹被五指死死按住,指尖挠搔着,剥出他雪白的肌肤。禅元的脸贴近两条鲜明的人鱼线,嘴唇几乎要透过薄薄的衣物,亲吻恭俭良的小家伙。
“我还能更敢。”禅元轻啄着,他露出笑容,额头上的鲜血顺着嘴唇流淌到牙齿上,看上去他好像将鲜血从恭俭良身上吸食出来,餍足而满意。
恭俭良下意识抬起脚,等他意识到自己这是被打断的那条腿时,已经晚了。禅元的手深入他的肌肉,那是真正的肌肉与血管,恭俭良感觉到自己的膝盖骨被什么东西握住,他像是被人钳制住命脉,一动也不敢动。
“呵。”
罪魁祸首的脸依旧贴在人鱼线边缘,头发隐约国界,舌头伸出来,一层一层穿过衣物带来的褶皱,随着头部的前进,恭俭良不得不平躺在地上,只能用双手撑着上半身,带着无措看着禅元的动作。
“滚开!”他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这对于恭俭良来说,超出了控制。最起码在他有生以来,被雄父、哥哥和禅元保护的时光中,没有人告诉他一个雄虫会遇到这种难以言喻的变态事情。二十一岁的雄虫只能用尽自己所有的力量尖叫,以至于到了破音的地步,“滚开、你给我滚开——啊啊滚啊。”
禅元轻轻咬下。
恭俭良被掐住脖颈,浑身战栗起来。
他不是没有被禅元如此对待过,可是他没有在这种极端劣势下,被禅元用唇舌对待过。
“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