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
“很好。伊泊。你的枪还剩下两把。我搞定设备,向总部发射定位后,会给你提供新的弹药补充。在不暴露自己的环境下,你负责监视雄虫。”禅元叮嘱道:“别留下弹孔。我的报告会不好写。”
“……是。”
“队内通讯带来了吗?”
“没有。”
“嗯。没关系。现在是……寄生体不看表吗?”禅元环视一圈,发现没有表,苦恼挠头。还是甲列从身上找出一个卫星便携通讯设备,三人才知晓时间,定下一个节点。
他们努力忽视背后恭俭良啮血沁骨的目光,小声讨论自己的事情。
“必要时候,我准许你们放弃十五个人的救援。”禅元一针见血点出关键,“我们没有必要用自己的命为别人的错误买单。上面如果问责,我会一个人承担全部。”
平平安安带着所有人回去。
这是禅元出任务时的第一目标。
按照正常人的理解,他这种变态对生命的态度应该是随意的、放肆的、施加各种不尊重的。然而,禅元自己知道。
他不喜欢死人,也不喜欢剥夺别人的生命,更不喜欢一些荒唐到玩笑式地死亡方式。
那会让禅元感觉到一种失控。在他的指标中,默认所有涉及到生命、道德、规则、制度等一切很难动摇,且少有挽回机会的事情上,都要小心谨慎,考虑所有可能发生的支线,再做决定。
这种滋味,在他渴望濒临死亡数次后,又切身体会过的今天,格外珍贵。禅元看一眼还在角落疯狂的雄虫,露出一个笑意。
生命不能重来。
生命是很珍贵的存在。
无论是他自己,还是别人交给他负责的生命,都是无法复制的、珍贵的。
恭俭良啊,恭俭良。
禅元摇晃脑袋,强迫自己将这个名字丢掉,“我带出来的人,就该好好被我带回去。”
如果恭俭良能乖一点,该多好啊。
作者有话说:
【今日份小扑棱】
小扑棱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最喜欢的雄父啦。他每天都在纸箱里扑棱扑棱找雄父的衣服,有时候是一件雄父穿过的短袖,有时候是一件雄父穿过的长袖。
“唔唔。雄雄。”提姆出来歇口气,就看见纸箱里的幼崽抱着雄虫几件衣服缩着打哈欠。蹲下来看,小雌虫似乎做了什么噩梦,呜呜掉下来金豆豆,“唔唔唔。雄雄父。”他软乎乎的小脸半边塞到衣服里,棉质布料很快被浸湿,提姆都能想到小孩一会儿被冻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