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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副队嘴硬,“没有睡衣,你睡不习惯的。”
禅元激灵一动,“雄主,床单脏了啊。今天没办法睡床了。我们让人家回去吧。以后再一起玩好不好。”
日后,打死都不让他们两个凑在一起。但凡是有费鲁利的地方,禅元势必要带着恭俭良绕远路。趁他肚子里还有虫蛋,要赶快控制雄虫的武力值——恭俭良本来就能一对多,再提高实力,禅元已经无法想象那是什么恐怖故事了。
“这样啊。”恭俭良拉长声音,嘴巴嘟囔。他看向费鲁利,有一丝难过,“如果没有床,睡起来会很不舒服。”
禅元和副队暗自握拳。
没错,就是这个走势!快点拒绝,快点拒绝!
恭俭良的笑容骤然拉大,他渗人地笑起来,发出一种古怪又尖锐的笑容,“我们可以睡沙发,睡桌子,还可以睡床板……啊,怎么办费鲁利。估计他们会说沙发太小了,桌子太硬,床板不干净。可是呜呜,可是我好像要和你一起睡觉啊。”
费鲁利有些惊讶。
他迟钝地想了想,半天没有想出解决办法,只能按照恭俭良的思路往下走,呜咽起来,“我也想和小良一起睡觉。”
“雌虫太坏了,都不让。”恭俭良握住费鲁利的手,手指冰凉,语气狂热,“不过我们要理解他们,他们是太喜欢我们了。不舍得让我们一个人睡觉,不舍得让我们没有睡衣穿,还害怕我们没有床单和被子晚上着凉。”
费鲁利:?
他影影约约觉得新朋友有点不对劲,可具体不对劲在哪里,他又说不上来。呆呆望着恭俭良因为激动逐渐放大地瞳孔,缓慢地沉溺其中。
似乎鲜血一样粘稠,当汇集在一定程度,慢慢凝固,最终化为深褐的雕塑。
“我们让他们做床单就好了。”恭俭良逐渐平静下来,他眯起眼,笑容变得温和而驯良。这种笑容多数出现在校园宣传片中,是一种纯洁无瑕的象征。
禅元脑海中迅速跳出“躯体家具”一词。他吞咽下口水,看向旁边已经陷入宕机的副队。
如果只有他和恭俭良,他当然觉得很好玩,完全可以陪着雄虫一起疯狂。
——可这,这,怎么能把正常人拉进来呢?
恭俭良已经快用上咏叹调了,他夸张地和好朋友形容,“你看他们都不愿意离开我们,那么就不用离开。我们也不需要睡衣和床单,我们就睡在他们身上。禅元和你的雌虫肩并肩,脱光光,睡在地上。我们两个睡在他们身上。这样他们不会离开我们,我和你也可以睡在一起。”
费鲁利与他的雌虫一并陷入了宕机状态。
许久后,正常军雄结结巴巴道:“小良,这……是,是开玩笑吗?”
“当然不是。”恭俭良骤然平静。他切换太快,连表情都一瞬间收敛,任何狂躁的元素眨眼消失。
他看向禅元,甚至带着一丝炫耀语气道:“我的雌君很早就想这么玩了,你们知道四人行吗?”
禅元:?
等等!你不要造谣啊!快点闭嘴!快点闭嘴啊!不要把正常人牵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