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斯沉冷冷掀唇,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一句反问的话:“你以为呢?”
尴尬一笑后,季晚歌尽量让自己的言辞听起来镇静自若一些:“我以为,你一定会信我。”
“哦?”
厉斯沉似笑非笑的睨着季晚歌白里透红的脸颊。
“厉太太,你哪里来的自信?”
季晚歌哪里有什么自信啊,不过是打个赌而已。不过即便如此,当着厉斯沉她也绝对不能这么说。
咕噜咕噜的转了转眼珠子,季晚歌傲娇如斯般低喃:“你给我的。”
“是吗?”
两个字,厉斯沉问的意味深长的很。
季晚歌闻声,心虚的要死,却还是不轻不重的应答:“嗯,是啊。”
厉斯沉不信是真,但面对季晚歌这么坚定的回答,他终究是顺了她的话接:“我信。”说完睨了一眼水杯里的水,厉斯沉继续出声:“喝吧。”
季晚歌被这样的厉斯沉所震惊到,一面讶异他居然真的信了自己,一面将那杯水一饮而尽。
喝完,季晚歌摇晃着手里空荡荡的杯子:“厉斯沉,多谢。”
“夫妻之间,无需言谢。”
八个字,男人说的格外淡然。
季晚歌闻声,明显的愣了好些时候,才没好气的吐槽:无需言谢,说得轻巧?既然如此,你还要我报答你作什么?
果然……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想到厉斯沉说以后想起来再向她讨要,季晚歌总觉得不妥。
想提醒他,干脆直接现在说吧,又怕惹怒了他。顿时,季晚歌陷入了两难的境地里。
厉斯沉眼底的余光瞟到了季晚歌面上的为难,不禁邪肆勾唇一笑:“厉太太,我是你的丈夫,无论何时何地,你只需要牢牢记住,我不会害你即可。”
说罢,男人迈步而去。
偌大的卧室内,只剩下季晚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