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查是谁提议太后听小曲的,竟然又牵扯到了那个谭嬷嬷。
韩潇听到这个消息后,面寒如冰。
照此说来,当时参与刺杀他的人,与算计夏静月的人是一伙的。
他更深的忧虑是,对方知道多少他与夏静月的事?
“对于这个谭嬷嬷必须着重去查,查出她是哪一方的人。”
“是。”
“等等。”韩潇叫住要离开的费引,说:“小心点,莫要打草惊蛇了。”
突然淹死?
不查不出事,一查就突然出事?
韩潇沉思片刻,他手下的人他清楚,最是稳妥不过,做事不会如此莽撞。
难道还有其他的人在调查此事?
韩潇又说道:“再派人查一查除了我们,还是谁在查那戏子的事。”
夏静月长长是叹了口气,望着桌前的油灯发呆,她手里拿着一本医书,可一个晚上了,一页都没有看完。脑海里像是缠绕着满脑子的乱线,理都理不清,越理还越乱。
她拿着签子咬牙切齿地戳着灯芯,将油灯戳得一会儿暗,一会儿亮。“这个混蛋,平时不想见你,你老是在我身边转悠,这会儿想见你就突然消失了,混蛋混蛋混蛋!”
夏静月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拿起医书来,看了没几行,又丢在桌上叹息。
初雪捧着一套华丽的衣服进来,说:“小姐,这是老爷让人送来的衣服,还有一套头面,是明天宴客的时候用的。老爷说,明儿下午请了人过来给小姐量身,要做官服和官帽。老爷还说,估计明天晚上或者后天早上礼部和宫里会来人,要教小姐礼仪。”
御前女官,是一个极为特殊的存在,官职在朝廷,但她要常在后宫中行走,所以这朝廷和宫廷的礼仪都要一起去学。
夏静月听了初雪的话,又烦躁地趴在桌上叹气。
宫规森严,朝廷复杂,以后她的一举一动就要小心谨慎了,不能行差踏错半分。以后再也没有现在这样自由,更不能像以前那样,想去哪就去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五天才能有一天的休沐假,恼人哪!
初雪见夏静月这两天都心神不定的,暗暗替夏静月着急,低声说:“小姐,您不如去找王爷商量商量?”
“他来不来都拉倒。”夏静月没好气地说。
“可宫里不知道有多少糟心事,小姐两眼摸黑的,往后可怎么办?”
“船到桥头自然直呗。”
不就五天一休,当上班呗,以前她在医院上班时,病患多的时候,都试过一个月不曾休息的,天天上班十二个小时以上。
反正又不是没上过班,又不是没跟同事打过交道,有什么难的?
虽然现在的这一间“公司”太过变态,太过没有人权,老板动不动就砍人脑袋,不过人生总要多挑战挑战嘛,不挑战哪来的精彩人生呢?
正当夏静月在自我打气,恢复了一些信心与精神时,初晴匆匆地走了进来,小声说:“小姐,王爷来了。”
夏静月往窗外看了一眼,外面黑乎乎的,已是亥时了,他这时候来找她做什么?
夏静月继续趴在桌上,赌气地说道:“这时候都要睡觉了,谁要见他?叫他改天。”
他想见就来,不想见鬼影都没有一个,可恶!
她也要让他尝尝烦心的滋味。
“月儿睡了?”韩潇从门外缓缓走进来,含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她。
夏静月被他唬了一跳,猛地跳了起来,低叫道:“你怎么进来的?”
“爬墙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