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静月只负责准备她要比赛的事,其他斗医赛的筹备工作不用她插手,也没去关注打听过,因而猛然看到庞道元把阵仗弄得这么大,着实有些吃惊。
台前台后虽然人挤人,但另有开辟的路让药盟的人进进出出,夏静月看到庞道元迎了过来,说道:“庞会长,你弄这赛台得倒像是过年或者元宵佳节呢。”
庞道元哈哈大笑说:“对于我们药盟来说,今天可比那过年过元宵隆重多了。”
庞道元这些日子可谓是春光满面,不仅解决了各药堂的心腹大患,还得到了当今皇上的嘉奖。这别说是在最低等的商人之中,就是于那些贵族来说,也是属于光宗耀祖、值得一辈子炫耀的大事。
对于带给他这番荣耀的夏静月,庞道元简直把夏静月当成有再造之恩的大恩人来看待。
夏静月从马车上下来后,说:“我后面还有两个大东西,是等会儿斗医要用的,麻烦会长帮我找个地方放着。”
“行,让他们拉过来,就放在赛台下面,我专门派人守着。”
等东西拉过来,庞道元吃了一惊:“好家伙,这么大?”
只见马上拉着的东西用黑布包得紧紧的,有一米多长,远远看去,还道是拉了躺着的人过来呢。
庞道元唤了几个人过来搬,并令人时刻不离地守着,别让人碰着弄坏了。
夏静月游目四望,到处人山人海,人声鼎沸的,说道:“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庞道元乐呵呵着,人越多,他的脸上就越有光彩,“这外面站着的大都是平民百姓,你看附近的酒楼上,那些才是真正的贵人,估计京城说得上名号的贵人今儿都来了。”
夏静月朝附近的一座座酒楼望去,可不是嘛,一间间朝这儿开的窗户上都是人。“我们斗医他们能听懂,能看懂吗?”
庞道元狡猾地说道:“贵人们喜欢热闹,咱们就闹些他们懂的呗!”
夏静月正要详问是何意时,几大长老过来了,一个个满脸红光,笑不拢嘴,呼唤夏静月过去喝茶歇脚。
斗医这样的大日子,从一开始就起到推波助澜作用的顾幽自然要来,她一得知赛台的地点,就在冠英楼中订下了房间。
与顾幽同来的,还有顾太傅,他是来瞧瞧让顾幽如此忌惮的夏静月是何许人也。
顾幽从窗口看下去,看到赛台前后的热闹非凡,看到那一片片的红,刺眼极了。这一份热闹,这一片张狂的红,无不提醒着她的失败。
在这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斗争中,她与夏静月的第一次对决,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更为讽刺的是,夏静月连对手是她都不知道,却将她击败了。
“幽儿,别被情绪影响了冷静。”顾太傅突然出言,打断了顾幽心口涌起的强烈不甘。
顾幽望着楼下的赛台,低声说:“希望有一天,我要与她光明磊落地对上,面对面地斗一场。”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一次你输了,说明你对她的了解还不够多。”顾太傅冷静地给顾幽分析着说:“祖父建议你在没有找到夏静月的弱点前,暂且不要再与夏静月为敌。你以前的所谓了解,只是通过各种打听得来的,并不曾与她相处过,对于她的性情与喜好恶憎,你都不曾切切实实的了解过。如此,又怎么说得上是知己知彼呢?”
顾幽迷茫地问道:“祖父,我该怎么办?”
“找个机会与她交往,再通过细致的观察来了解她。你现在最缺乏的,就是忍。小不忍则乱大谋,要想成大事者,首先要学会忍。”
顾幽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