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教父,这件事说来话长,我简单说一下,事情要从——”霍敬南不打算瞒她,她已经是霍家的一份子,早晚都要了解霍家的事,既然她主动猜到了,索性一次性说给她听。
霍敬南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番,宋楚儿认真听完,心里有了见解。她自己的师父就是千年银针传人,所以她对颜氏家族的存在一点都不稀奇,这世上总有一些普通人不知晓的事,这些大家族能够绵延至今肯定有一套专门的处事规则,她只是没想到这规则有点变态。
接班人没有大放异彩,监督人就不能恋爱,不能结婚生子?这些老古董是怕监督人监守自盗,传授给自己的孩子?
丧尽天良!
宋楚儿咂舌,摇了摇头,满眼的不赞同,“幸亏传男不传女,不然颜女士被培养成心里变态,你们四兄弟也落不到好处。”
霍敬南看着义愤填膺的小丫头,哭笑不得,虽然她的比喻不恰当,但是她的态度成功取悦了他,他当年也是看不惯这种规则,故意在颜家惹出一堆事来。现代社会,人工智能越来越发达,传承古艺是美德,可是一味地偏信,恶意斗技就失去了味道。
宋楚儿话锋一转,说起了霍敬西,“可怜了霍老三,怪不得一直扮作圣人,不近女色,啧啧。”
真实想法是——卧槽!最可怜的是雷老虎啊!雷潇潇爱而不得,霍敬西无法给予回应,这是要虐死这一对有情人啊!
“楚楚,快点吃完,饭菜要凉了。”霍敬南一点都不同情霍敬西,自己三弟看事通透,却让他自己身陷囹圄,尽信书,则不如无书,老三受到外公的影响太大了,受一点折磨也好。
饭后,两人牵手去花园里散步,十分钟后,偶遇从祠堂里出来的霍敬西与颜雉,宋楚儿笑了,主动开口打招呼,“嗨,野鸡,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颜雉一看到宋楚儿就面露愤懑,再加上听到这个恶心的外号,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正要说几句狠话找回场子,当看到蹲在宋楚儿腿旁的霍敬南,颜雉立马变脸,二话不说就转身跑回祠堂。
“表哥,够义气的话就帮我挡一挡啊——”
宋楚儿皱眉不解,目送屁股尿流跑远的颜雉,霍敬西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她低头看向正给她系鞋带的霍敬南,“南哥,野鸡这小子怎么了?为何一副看到鬼的样子?”
霍敬南起身,笑着拍了拍手,示意宋楚儿留在外面与霍敬西聊天,“表弟大概尿急了,楚楚,你与老三聊会天,我好久没看到表弟,我去找他说说话。”
颜雉尿急?霍敬南想他了?
她会信他才怪!
霍敬南与霍敬西打了一个招呼,而后不紧不慢踱向祠堂。
宋楚儿走到霍敬西身边,仰首看向没什么表情的霍敬西,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霍忽悠,你平时习惯用哪只手?”
霍敬西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以为她问自己用哪只手吃饭写字,抬头正要回答,注意到她不同寻常的表情,再仔细看,她眼里带着戏谑,他眼睛一眨,瞬间意会她话里真正的意思。
他脸色一白,尴尬地撇开视线,小丫头开起黄腔来太过一本正经,他一时不查,被她忽悠了。
宋楚儿咯咯一笑,眼珠骨碌碌地转悠,没打算放过他,她抬脚走了几步,走至他面前,继续仰首看着他,“哎呀,大家都是成年人,别不好意思嘛,我也是为你好,我算起来也是你的小嫂子,合该要为你的身体着想,你知道的,大禹治水,选择疏通而不是堵,你不要总是憋着自己,一旦憋坏了就没得救了,总是用手也不是个法子,你还是要找个红颜知己啊。”
霍敬西嘴角抽搐,委实不愿意与自己小嫂子谈论吃话题,他的视线一直落在远处,难得没开口怼回来。
“霍忽悠。”宋楚儿继续发挥三寸不烂之舌忽悠,“你看,霍仁泰不就积极配合我的治疗?我敢和你打包票,不到一年,他就能抱得美人归,再看看你,你四肢健全,却过得像个苦行僧,该不会是哪里出了问题吧?要不要我帮你确诊一下?看在亲兄弟明算账的份上,我给你打个——”
“啊——表哥饶命——”
“呜呜——表哥,我再也不敢了——”
“哈哈——三表哥救命——”
祠堂里发出一声惨叫,颜雉惨兮兮的哭声紧接着传来,之后又是哭哭笑笑的一阵嘈杂声。
宋楚儿打住了话茬,好奇地看向祠堂,霍敬南把颜雉那小屁孩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