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他被身边的人闹醒,宋楚儿哼哼唧唧,翻来覆去,他打开床头灯,挪到她身边抱住她,把她抱坐到怀里,伸手取来保温杯,拧开瓶盖,“楚楚,喝水。”
宋楚儿掀了掀眼皮,眼睛没有睁开,凭着感觉张嘴喝茶,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大半杯,霍敬南移开杯子,给她喘息的空隙,见她张嘴又要喝,他把杯子递到她嘴边,她把余下的茶都喝了。
喝完了茶,解了渴,她发出舒服的一声叹,头一歪,在他怀里蹭了蹭,嘤咛了一声,“南哥——”
猫咪似的嘤咛,霍敬南被她治得服服帖帖,原先还有的火气这下全部消失无踪,没有原则地揉着她的后脑勺穴位,让她更加舒服地入眠,“睡吧,楚楚,我在。”
宋楚儿再一次沉沉睡去。
霍敬南等到她睡熟,他慢慢把她放平,他抽出他的胳膊,帮她盖好被子,伸手关掉床头灯,再次入睡。
一夜无话。
翌日。
宋楚儿醒来时头痛欲裂,浑身提不起力气,她爬起来,往床头一靠,思维进度条太慢,读取信息有限,半晌才反应过来她不在自己卧室。
她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上衣下裤,身上的味道不好闻,头发也难闻,沾染酒味。她环顾四周,一样的格局,一样的室内设计,唯一不同的是这间卧室多了男性的硬朗,床头柜上摆着男性化的保温杯,霍敬南常戴的手表,还有一叠纸巾,其余没有任何杂物。
宋楚儿揉了揉脑门,她掀被下床,准备回去扎几针,今天她生日,蒋成邺等人要过来给她庆祝,她不能这幅样子示人。
踏下楼梯,楼下没人,她走到沙发那里拿起她的挎包,打开拉链取出房卡,正要转身走向门口,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她看到了拎着早餐的霍敬南。
她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呵呵,南哥,早上好。”
霍敬南见到她这幅谄媚的嘴脸,哭笑不得,他没关门,丝毫不提她昨晚惹的事,走进去,把早餐递给她,“醒了就回去洗漱一下,或者你先把早饭吃了再洗,这样有力气。”
宋楚儿难为情地接过他的早餐,诚恳道谢,“南哥,谢谢你,昨晚麻烦你了。”她知道自己的酒品,喝醉了不乱说话,只会闷头大睡,最坏的也就是醉酒呕吐。
思及此,她脊背一僵,紧张兮兮地看着霍敬南,“南哥,昨晚我有没有吐?”
霍敬南原本不想提这事,此刻她主动追问,他就没有隐瞒,还是有必要提醒她几句,醉酒伤身。他倒也没有夸大其词,只把她做过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没有提到他如何收拾。
宋楚儿跪了,即使霍敬南没说他如何帮她处理这些麻烦的,她也能猜出来那场景有多么不堪,原先她住在宋楚然家,宋叔叔喝醉酒,她可是亲眼看过卢爱芬是如何忙里忙外的。
她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太丢人了。
霍敬南欣赏了她丰富多变的表情,笑着提醒她,“快回去吃早餐,凉了就不能吃了。”
宋楚儿嗯了一声,再次道谢,低头,迅速地溜之大吉。
回到自己的屋子,她先去刷了牙,然后吃了早餐,之后跑进卫生间洗澡,从头到脚清洗了两遍,洗好后,她吹干头发,跑上楼找了一件漂亮的裙子穿在身上,然后敷面膜,同时给自己扎针,半小时后,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很好,精力充沛的她又回来了。
她跑到楼下,跑进卫生间,找到夹发棒,给自己弄了简单的大卷,对着镜子抛了一个媚眼,不错,美美哒。
吐出一口气,确认口气清新,她鼓起勇气开门走到隔壁,伸手正要敲门,却又踌躇不定,不是说话要吊着他的吗?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就忘了疼?忘了他当初替安冉冉挡了一枪吗?
她甩了甩头,她和外公说过此事,外公说霍家小子有魄力,“乖孙女,你别怪他,那女孩手无缚鸡之力,你身手好,霍家小子堵你可以避开要害,他为了一劳永逸解决背负的人命,不得已这样做,你回去后适时拿乔就行,总体而言,他这娃还是不错的。”
外公都这么说了,她主动过来求和也不算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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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好倒计时,你们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