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足在翊坤宫宫墙外,四大爷仿佛听到了墙内传来了福慧的笑声,神色复杂深沉,沉默良久,苏培盛在一旁胆战心惊不敢言语。
终究是没能推开翊坤宫的大门,四大爷回到养心殿,下旨召见七阿哥福慧,意味着,七阿哥福慧可自由出入翊坤宫,而肃嫔年世兰依然无限期禁足。
景仁宫内,皇后扶额头疼不已,这年氏一族真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谁能想到,病歪歪的福慧一副随时要断气的样子,也平安无事长到了两岁半,还好年世兰现在是一个疯婆子,不然皇后会更头痛。
雍正六年,不知为何,没有前往圆明园避暑,合宫嫔妃在紫禁城度过了烦闷的盛夏。
这日,景仁宫请安结束,敬妃走在东二街回钟粹宫的路上,被安陵容拦住。
安陵容突然热情的拉起陈安的袖口:“舒姐姐,刚在皇后娘娘宫中没好意思问,姐姐这袖口绣花如此精致,可有花样子?”
陈安心里莫名其妙:“这是宫绣,安嫔若感兴趣,便唤来个绣娘问问吧。”
说罢,陈安想拽回袖子,可安陵容不放手,又好奇的摩挲了几遍,好不容易打发了安陵容,景仁宫的绘春抱着几匹布料走了过来,说是皇后赏给温宜公主的。
陈安谢赏,盼儿接过布料,不明所以的回到了钟粹宫。
进了正殿,陈安觉得皇后和安陵容此举怪异,令盼儿将皇后所赏布匹妥善安放库房,并不打算拿出来用。
陈安不敢放松警惕,她悄悄传过太医,得知皇后所赏的布匹染过香料,但并不是害人的香料,陈安不知为何,心慌的厉害,让9527出去打探。
过了两日,9527探听到内幕,原来皇后不止赏了温宜,弘昶、福慧都有份,布匹上染的香料只是一味引子,安陵容摩擦在陈安袖口处的才是真正的毒药。
若陈安回到钟粹宫靠近温宜,温宜便会吸入无色无味的铅毒,若再用了染了香料的布匹,就会恶心呕吐、腹痛不止。
还好陈安谨慎,察觉安陵容有异,立马换了衣裳,把皇后赏的布匹束之高阁。
不仅如此,内务府送来的器皿、摆件,看起来色彩鲜亮华丽,实际,这些彩釉用久了,对人体极为不利,估计含有诸如铅、铬、汞甚至是放射性元素镭。
若不是9527偷听,陈安怎么都想不到皇后和安陵容能想到这个招,送布匹是声东击西,真正的目的,是这些釉料有毒的器皿摆件,安陵容真是个香料高手,居然搞出来含有重金属的毒香。
古人智慧不容小觑,陈安顾不上时辰,急匆匆去了咸福宫,敬妃听闻瞠目结舌,陈安好歹有些后世常识,知道什么是重金属中毒,敬妃却是闻所未闻。
二人商议许久,准备给皇后找点事做,又秘密将此事告知颂芝,年世兰如今疯癫无状,翊坤宫和福慧身边,全靠颂芝一个人苦苦支撑。
好在,年世兰协理六宫多年,年氏一族到底是富过的,在宫里尚且留有不少人脉,颂芝将翊坤宫打理的井井有条,将福慧照顾的仔细。
还未等敬妃陈安给皇后找事干,弘昶高烧不止,染上了天花!敬妃整日抱着弘昶不肯撒手,心痛焦虑,脸上的泪痕干了又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