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妈听见声,掀开帘子走了出来,“陈丫头,看你瘦的,这两天生病遭罪了吧,找你三大妈什么事?”
陈安将衣服放下,双手将提篮递给三大妈,道:“三大妈,您知道我打出生身子就弱,这几天生病是哪哪不舒坦,这堆衣服,实在没力气折腾,想劳烦您一下,耽误了您时间,这是给您的误工费。”
“误工费?这个词听着新鲜,都是街坊邻居的,洗个衣服费什么事,你瞧你这丫头客气的,还拿这些,外道了不是。”三大妈嘴上说着客气,心里高兴得很,笑容咧到嘴角。
陈安又劝了两句,三大妈收下东西,陈安又说,还有枕巾床单小薄被劳烦三大妈洗晒。
三大爷在胡同唠了会嗑儿,悠哉悠哉回到了四合院,进了家门,看见圆桌上放着一袋米,绿豆核桃和花生,瞪大了双眼。
赶忙喊中院正在洗衣服的三大妈回家,问怎么回事。
见三大爷咋咋呼呼,三大妈关了门,小声道,“这是陈丫头给的,她还没好利索,浑身没劲,托我给她洗衣服,这是给的谢礼。”
三大爷拿了两个核桃端详,喜得合不拢嘴“绿豆和核桃,这都是稀罕物,一个小丫头,还真上道。”
说完又安排三大妈,“陈丫头和老陈一样讲究,唉,说起来也是可怜,你多上点心,照顾照顾。”
紧跟丈夫脚步的三大妈连忙点头应和,她觉得陈丫头说话斯文、客气有礼貌,还挺喜欢这丫头的。
北京夏天炎热,陈安又回到了西耳房,摆了一盆冰盆,挨着冰块透凉气。
四合院里共有二十户人家,七八十口人,一个三进的大院子,住的满满当当。
原主家是前院西耳房,家跟前的游廊遮挡阳光,被拆除了,二房正对面,西厢房的北墙,屋檐下搭了个一米来宽长长的棚子。
一半当做厨房,一半堆放煤炉柴火。
上个世界,一辈子被人伺候吃穿,陈安已经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她自己也不会做饭。
天天不开口,也很惹人怀疑,还好,不久后,高一开学,她每天要去学校,早上可以买着吃,中午在学校吃,晚上要么下馆子要么吃乾坤袋里的。
平时做饭装装样子,煮点面条,蒸蒸馒头,弄点咸菜,弄点简单的,糊弄院里人。
也不做太好,万一再招来了聋老太太和秦淮如贾张氏的惦记。
一大爷下班回到家,听一大妈说陈丫头病好了,出门了,他准备吃完饭再去提一提卖工作的事。
倒不为着钱,一大爷易中海冲着的是落人情,和对院里的绝对控制。
一大爷和一大妈奔五十了,还没孩子,这辈子是没希望了,在以前,绝户的下场都不好。
平日里,他们只能忍耐,多积攒人情和名望,为以后养老打下夯实的基础。
傍晚,太阳落山,院里凉快许多,陈安在一边在前院溜达,一边等一大爷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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