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奴婢见不得您做这种事,您以前好歹也是严家大小姐啊!”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现在今时不同往日,要想活下去,救出严家上下,只能隐忍,待到时机成熟之日。”
严舒宁微微攥起双拳,即便是再大的屈辱,她也要活下来,她的祖母和哥哥都还在等着她呢!
待严舒宁穿好衣服后,便随着槐夏去了翠竹轩。
林阮阮的房间内点着香薰,烟雾缭绕,从香炉中缓缓飘出。
她穿着一身粉色轻薄外衫,慵懒的躺在罗汉床上,衣服将她较小窈窕身姿完美的衬托出来。她的小脸巴掌大,青丝披散,仅用一条白色发带系着,露出的肌肤透着淡淡粉色。而她的面前,摊着一堆玉瓶碎片。
“林娘子,严姑娘来了。”
槐夏此话一出,林阮阮美目微抬看向低头温婉的严舒宁,眼波流转,唇角勾起一抹淡笑。
“严姑娘,早上好啊。”
严舒宁将头又低了一分,轻声说道,“林娘子,听闻绿萝打碎了您心爱的玉瓶,我特此来向您道歉。”
“这要是普通的玉瓶还行,怪就怪这是将军买给我的,我可喜欢的紧。”
“是,都是我家绿萝不长眼将这么珍贵的玉瓶打碎,碎片放在那容易伤到您,我这就将它收拾干净。”
罗汉床上的林阮阮没吭声,算是默认。
严舒宁快步走上前去,将地上的碎片一个一个的放置手心中。
林阮阮低着头,仔细打量着蹲在地上的严舒宁。
今日她穿着一身素雅的月白色长裙,如瀑的黑发别着一只蝴蝶流苏发簪,她的脸上没有施任何粉黛,却肌肤如脂。这容貌虽说不上绝色,但见了却也让人心生喜欢。
林阮阮双眸微眯,右手不自觉地攥起衣服。
这眉眼可真像她啊!如果将她的口鼻遮住,估计根本就分辨不出她们二人来。
想到这里,林阮阮心中顿时燃起一团无名火。
而她脖下,若隐若现的青紫痕迹,更刺痛了她的双目。
如果不是她,陆临喻也不会不再踏进翠竹轩。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会平白受冷落那么常时间。
她心中的怨恨愈来愈多,令她失去了理智,身子比大脑要反应的快,起身走到严舒宁的面前,见她正拿起一只碎片,抬脚狠狠的踩了上去。
玉手被压在碎片上,手腕被林阮阮死死踩住,挣脱不了。殷红的鲜血顺着缝隙流了出来,崭新的鞋底也瞬间染上鲜血,十分醒目。
“嘶”
严舒宁疼的倒吸口凉气,她紧皱起双眉,双唇紧眯,强忍着疼痛,不吭声一下。另一只手死死捏住衣角,手背青筋暴起。
虽然心中有火气,但现在还不是她反抗的时候。
但她越这样固执,林阮阮就越偏执,脚上的力气更深,只听一阵刺破声,碎片直接将她的手刺穿。
“严舒宁,怕了吧?这就是你惹我的下场。长得像又能怎样?他不肯给你任何名分,你就是任我们宰割的鱼肉罢了!”林阮阮双目睁大,表情有些狰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