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十王宅。
李亨听着李辅国禀报的情报,听到现在安禄山和杨国忠已经开始狗咬狗时,乐呵呵一笑问道:“辅国,你使了甚计俩?居然引得杂胡和唾壶吵得不可开交?”
杂胡即安禄山,因为他是个混血胡人所以被李亨私底下戏称杂胡。唾壶自然就是杨国忠了,之所以这么叫,是因为李林甫未死之前,某日在朝堂,李林甫想要吐痰,身边却无唾壶,一口老痰含在口中进退不得,杨国忠此时居然将他嘴巴张开,用手指了指,于是杨国忠就被李亨私底下戏称唾壶了。
李辅国微微躬身,缓缓说道:“殿下,老奴不过是在那微妙之处添了些许风语。那杂胡与唾壶,皆是野心勃勃之辈,本就心存嫌隙。老奴不过是顺水推舟,让那暗潮涌动得更为激烈罢了。”
李亨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精光,抚掌笑道:“辅国,你这手段倒是巧妙。那如今这局势,可有何后续之法?”
李辅国微微抬头,目光中透着谨慎与思索,轻声说道:“殿下,如今且看他们争斗,如两虎相斗,必有一伤。殿下可坐山观虎斗,待其力疲之时,再择机出手。或可收渔翁之利,一举掌控局势。”
李泌此时推门走进来,行礼后道:“殿下在聊些什么?”
李亨见到李泌,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道:“李先生来得正好,吾与辅国正论及那安禄山与杨国忠之争。如今他们狗咬狗,正热闹得紧。辅国方才言可坐山观虎斗,待其力疲再择机出手,不知先生有何高见?”
李泌微微颔首,沉思片刻后说道:“殿下,此计确有可取之处。然臣觉得,两虎相争,虽看似热闹,却也暗藏危机。那安禄山与杨国忠皆是狠辣之辈,争斗之时,恐如烈火烹油,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祸及朝廷,殃及东宫。殿下当谨慎处之,不可掉以轻心。
李亨脸色微变,微微皱眉,问道:“哦?先生何出此言?”
李泌神色凝重,缓缓说道:“殿下,安禄山手握重兵,野心勃勃,若争斗中失了理智,恐会举兵作乱。杨国忠虽在朝中权势滔天,然其行事乖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此二人相争,若一方被逼至绝境,必生乱子。且如今朝廷局势复杂,各方势力盘根错节,稍有不慎,便会引发连锁反应,危及东宫之位。殿下不可不防啊。”
李亨沉默片刻,微微颔首道:“先生所言极是。那依先生之见,吾当如何应对?”
李泌微微沉思,而后说道:“殿下,当下可继续坐观其变,但需暗中部署。一方面,可拉拢朝中忠正之士,巩固殿下之根基;另一方面,密切关注安禄山与杨国忠之争的动向,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机。且殿下当以稳定朝局为要,不可让这场争斗过度扰乱朝廷秩序,以免被有心人利用。”
李亨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之色,说道:“先生之策,甚为妥当。辅国,你意下如何?”
李辅国连忙躬身道:“殿下,李先生所言极是。老奴亦认为,当下应以稳妥之策应对。那安禄山与杨国忠皆非善类,殿下需谨慎行事,以防被其反噬。”
李亨微微点头,说道:“既如此,便依先生之策行事。吾等且看这二人能折腾出何种局面,再伺机而动。”
上水乡。
马待封扮演着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从乡长家里走出来,他之所以在此逗留,就是算到在这边会有贵人来寻,故化名吴赐暂住几日。
这时,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跑到马待封旁边,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脆生生地问道:“老爷爷,你是神仙吗?”
马待封微微一笑,轻抚着小女孩的头,神秘地说道:“小娃娃,神仙与否,只在人心。吾不过是一游方之人,在此暂歇罢了。”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道:“那你有很厉害的宝贝吗?就像他们说的那个相风鸟。”
马待封眼神微微一闪,轻声说道:“宝贝虽有,却也不可轻易示人。此乃天机,不可多言。”
小女孩越发觉得神秘,蹦蹦跳跳地跑开了,心中却对这个神秘的老人充满了好奇与幻想。
乡长欧辛此时在乡外围巡视着,只见远方扬起一阵阵烟尘。他心中一紧,眯起眼睛仔细观察。随着烟尘渐近,他隐约看到一队人马疾驰而来。欧辛心中暗自揣测,不知来者是何人,又所为何事。他连忙吩咐身边的乡丁提高警惕,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情况。
那队人马越来越近,终于在不远处停下。欧辛连忙带人上前盘查,远远喊道:“来者何人?可有过所?”
过所就相当于唐朝的身份证,要是想离开居住的地方去别的地方一定要有过所,否则进城时被守卫查到的话,就要得到破旧狱服一件,还可能遭到刑罚,比如笞刑、罚款等,所以在唐朝平民但凡外出一定要有过所。
那队人马为首之人身着戎装,神色威严,没错他就是赵猛。赵猛微微扬起手中令牌,朗声道:“吾等奉观察使之命,前来办事,无需过所。”
欧辛定睛一看,那象征观察使权威的令牌让他心中一凛,连忙行礼道:“不知大人驾临,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恕罪。”
赵猛微微颔首,说道:“你可是此地乡长?吾等奉朝廷之命,前来寻找一位道者,听闻在此地出现过一位自号吴赐之人,你可曾见过?”
欧辛心中一动,想到马待封,连忙回道:“回大人,确有此人。此人仙风道骨,颇有些神秘。不知大人找他所为何事?”
赵猛神色一凛,说道:“此事你无需多问,速速带吾等去见此人。”
欧辛不敢怠慢,连忙在前引路。
在欧辛的带领下,赵猛等人很快来到了马待封的住处。赵猛看着眼前这位仙风道骨的道者,心中也不禁涌起一丝好奇。他微微拱手道:“阁下便是吴赐道者?吾等奉观察使之命,特来请阁下前往清池县一趟。”
马待封微微抬眼,神色平静地看着赵猛,缓缓说道:“既是观察使之命,贫道自当前往。”
赵猛心中暗自思忖,这位道者看似淡定从容,不知究竟有何本事。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准备启程。
一行人踏上前往清池县的路途。一路上,赵猛不时观察着马待封,试图从他的神情举止中看出些端倪。而马待封始终保持着那份神秘的气度,仿佛对即将面临的一切都早已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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