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染的话彻底惹怒了张家人。
张大丰瞬间暴起。
“你这死丫头!说什么呢?找揍是不是!”
他扯着脖子大喊,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横似的。
可惜,这种横在曾经的特警队长眼里,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真正的恶人她见多了,这种顶多算刁民!
“揍?”白清染不屑的冷笑了一声:“现在可是有法律的,原来我不懂的时候,任你打骂,现在可不会了,你动我一下试试,
一巴掌我就能让你这老骨头进监狱,要是不想后半辈子都在监牢里过,就老老实实呆着吧。”
她说话没有阴阳怪气,没有歇斯底里的发狠。
只是平静的说出来,那份从容的压迫感就让张大丰有些喘不过气来。
心虚的别过头去。
嘴上还念念叨叨骂骂咧咧的。
“晌午饭都没吃,谁特么愿意费力气打你啊,打你老子还特么嫌手疼呢,什么玩意,呸……”
他也知道这样没面子,但看到白清染那个样子,他是真的下不去手了。
只能缩回刚刚的位置去。
殊不知,这次他没敢动手,就已经动摇了他在村民心中‘狠人’的形象。
原来他咋咋呼呼能吓唬住老实的村民们。
再加上老张家人丁兴旺,个个不是省油的灯,所以大家怕他们。
可这一次软了,以后就不行了。
尤其还是被自己亲外孙女给压住了。
白清染弯腰将地下掉的面包捡了起来,吹了吹上面的灰尘又递给张鹤。
其实她在吹的时候,用上了意念力,可以保证这面包绝对跟新出炉的一样干净。
“没有别的了,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要是嫌弃就扒了皮再吃。”
这个年头食物紧缺。
白清染知道,这东西要是不捡起来,过一会母亲也要捡起来吃了。
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扔。
还不如自己用意念力清理一下。
张鹤见她递过来面包,开心的伸出两只干裂到开口的小手接了过去。
然后咧嘴笑了笑,什么都没敢说。
给完面包,白清染又去自留地里干活了。
村里其余人闲聊,问张鹤的母亲孙晓丽。
“小丽啊,你家孩子这手都皴成这样了,咋不给孩子抹点嘎啦油啊?”
嘎啦油是这个年代北大荒比较盛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