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胆子最大的男子一个个表情各异。
这个世上居然有如此诡异的刑罚?
刑台之上,黄师宓已经没有了喊叫的力气,不断地有白气从口鼻中溢出。
“大人,要给他灌汤吗?”
“早呢!才不过去了一些皮毛,你等也在旁看仔细了。”
皇城司素有凶名,但是看到眼前血肉模糊的样子,还是有人忍不住要干呕的。
“将来你等若是上了战场,与辽狗西夏狗对战的时候,一定要记清楚,刀刀致命要害才能置人于死地。”
行刑依旧,黄师宓几次昏厥过去,又疼醒过来,反反复复,越发的没有气力。
“给他灌碗汤下去,别泼洒在身上,用漏斗!”
几个皇城司接过青年递来的物件,强行塞入黄师宓的口中,然后一勺勺高汤缓缓灌了进去。
“给他下巴上垫着,别滑落下来。”
黄师宓现在只是本能的吞咽,还是会有汤汁顺着嘴角淌下。
凌迟之刑从晌午开始一直到下午时分,府衙前面的百姓走了一拨又一拨,接着又有人经过,看了一眼就行离开。
天黑的时候,附近点起了火把,上了灯笼。
不过皇城司的人也是早有准备,几块一人多高的试衣镜出现,瞬间有些昏暗的刑台顿时亮堂了起来。
“唔,不错,倒是得到了一些精髓之处。你等不必都留在此处,轮班值守即可!”
天色彻底黑了下来,原本夜生活丰富的广州百姓,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连夜市的摊贩都出奇的少了,大多不敢逗留太久。
第二日一早,皇城司的人来接班,就发现周围的囚车里活活吓死了一圈人。
青年打着哈欠,一手搭在黄师宓脉搏上,“给他再灌一碗高汤下去,温热一下最好。”
“大人,割了一晚上?”
“都习惯了,已经在京城的时候,连续练习好几日。”
“练习?好几日?”
“我记得没错的话,你曾经在外庄训练过三个月吧?这么快就忘了?”
被点到名字的皇城司密谍一张脸顿时就涨红了。
不是羞愧的,而是被吓得。
那三个月当真是他们成为皇城司密谍期间最黑暗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