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就是看那文宽夫不顺眼,凭啥好事儿就要落在那个只懂得溜须拍马之辈身上?但凡庆历新政延续至今,那些辽狗西夏狗敢跟我们龇牙咧嘴?打不死他们!啊哎哎哎,娘,别扭了,耳朵要掉了!”
“文宽夫也是你叫的?不要命啦?”
“嘁,我一个宗室子,还是王府世子,官家的养子,文宽夫给他十个胆子,他敢弄死我吗?我马上给他立个长生碑,天天两炷香!我爹都不肯弄死我呢!”
老赵眼角直抽抽,听听这是人话吗?
我弄死你,全家都得死!
犯得着跟你一个小疯子发疯?
“王爷,你别往心里去,他就是一个孩子心性!气坏了身子,我要心疼的呀!”
好好跟你娘学学为人处世,待人接物!
“刚刚天武右军指挥使副指挥使已经来过了,明早西郊大营点兵。你现在给我说说你的打算。你不是说围而不打是昏招吗?那你肯定早就有了腹案了咯?”
“要什么狗屁的腹案,就一帮乌合之众。那些当官的又要战绩又想博取好名声。我们是什么人啊?赵氏宗室,太宗后裔,直接摧枯拉朽把领头造反的杀了,跳的最凶的几个杀光了,那些墙头草还能顽抗到底不成?”
“庞籍和明镐在呢,你别给我找事儿!”
“爹,你好歹也是带过兵的宗室大家长,轮到你霸气侧漏的时候,你不能带头认怂啊!”
“我哪里怂了?我怎么就怂了我?”
“围而不打就是怂了!咱是宗室,有那钱粮陪着那些乌合之众耗上几个月,不如给官家挣个好名声!官家不方便杀几个士大夫,咱可以啊!大不了就是让御史台谏院喷几次,怕什么呀?”
任氏还想劝,已经晚了。
赵允让直愣愣的起身,走到赵宗实身旁一屁股坐下,压低声音来了一句,“真能行?”
“明天点兵我一句话都不出,以您马首是瞻。到了贝州,交给我就行,成交吧?”
“言官骂两句就骂两句,老子就是被骂大的,成交!”
没想到反转来的这么快。
任氏都有些后悔了,跑过去,用帕子假惺惺的给儿子擦拭着红彤彤的双耳。
可不是骂大的吗?
生了那么多闺女就不说了,几十个儿子出生,都少不了被御史言官揪住一顿输出,什么浪费民脂民膏,铺张浪费,骂什么都有。
可是宫里该有的赏赐哪次少了?
生儿子方面,那些多宗室亲戚谁家不眼红啊?
关键你们得有老赵那牛逼轰轰的战斗力啊!
就连赵祯都眼红啊!
没事的时候就在后宫捣鼓生儿子,奈尔同人不同命啊!
小蝌蚪不给力,你能有啥法子?
怪地不好?
那你没道理啊!
说破大天都是你自己的问题。
再说了,你是不能生育吗?
显然不是,后宫那些嫔妃多少都有公主诞下,你是生不出儿子啊!
好不容易中个五百万大奖,还都夭折了,你能怪谁呢?
“你弄两个木桶回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