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了锦尚堂的门口,婉若才一下车,就看到铺子里已经挤满了人,竟都是禁军。
“全都给我带走!再敢啰嗦,就地斩立决!”为首的小头领吆喝着。
婉若脸色一变,立即要冲进去,却被谢羡予攥住了胳膊,他冷声道:“在这待着。”
然后大步走了进去。
这帮禁军还在忙着抓人,铺子里一片哀嚎声。
“军爷,不是说在宽限几日吗?白大夫说了,马上就研制出根治疫病的药方了,求您了,再宽限两日吧,白大夫说会治得好的!”
“放你娘的屁!老子只说宽限三日,今日三日已到,你们这帮下三滥现在顶着一脸的烂疮跟我求情!滚开!”
那小头领嚣张的很,一脚将那求情的病人给踹倒:“全都带走!”
话音方落,却被一脚飞踹直接滚出去三米远,砸在了墙上才滚到地上来。
“啊!”
他惨叫一声,气急败坏的抬头:“什么人敢踹老子?!”
禁军其他人也立即警惕的拔刀对准了谢羡予。
他们都是低阶的禁军,并不曾见过他。
谢羡予走近了两步,冷眼看着那小头领:“你领的谁的命办事?”
那小头领被他压迫性的气势震的浑身一个哆嗦,气焰自动就消了大半,嘴唇嗫喏了一下,还要虚张声势:“当然是汪统领。”
谢羡予拔剑,提着剑指着他的脖颈,又问一遍:“奉的谁的命?”
那小头领目光慌乱,已经害怕的脸都白了,却依然不敢改口,只能哆嗦着坚持:“就,就是汪统领……啊!”
随着一声惨叫声,一剑穿喉。
满堂的人都惊恐的看着他,那帮禁军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正要举刀对准他。
谢羡予却从腰间随手扯下来一块令牌,冷声道:“我奉陛下之命彻查禁军,都给我退下!”
那帮禁军一见这令牌,这才认出来他是谁,慌的立马收起了刀,后退一步行礼:“参见谢大人!”
“汪直何在?”
“汪统领……”这伙人面面相觑,不敢多言。
谢羡予收了剑,大步走了出去:“去镇府司。”
“是!”
他脚步顿了顿,看一眼地上的尸身,又冷声吩咐:“收拾干净。”
“是!”
婉若还在门口等着,谢羡予走出来:“我还有些事要办,若是有事让庆安去找我。”
婉若怔怔的点头:“好。”
次日,便传来消息,那位传闻中清风霁月芝兰玉树的小谢大人,端了镇府司。
一夜之后,满城的禁军都老实了,没人敢再拿染病的百姓肆意虐杀,规规矩矩的安抚安置,朝廷也派了医官下来专门救治,好歹平息了内乱。
婉若一头扎在锦尚堂里研制根治疫病的方子,根本顾不上管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