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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i love u so(第1页)

卡尔瓦多斯实在是个不称职的麻醉师。宫野志保对于药物的选用颇为熟悉,半道上醒来时就知道此人学艺不精,压根不到分量,自己就这么醒来了。可醒来了又该如何呢,她一直都找不到机会逃走。

闭着眼睛趴在绘里香背上的时候,她看不清绘里香的脸。但听见尤为颤抖的呼吸,感觉其中隐藏着不能落泪的哭泣。宫野志保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都说将要死去的人只有两种情绪,要么是宽容谅解了全世界,要么是不甘愤恨地仇视身边每一个人;这两种却都不是她。这可以说明我能活着离开吗?这并不是一个可以互推的结论吧?但我别无选择了。只能相信,去拼那个可能。爬山时最好只向上看;向下看就会两腿发软不能动弹了。上山容易下山难。

绘里香还在向前走。宫野志保随着她的动作,假装手臂脱离落下,不留痕迹地划过自己身侧的口袋,感觉到里面东西还在;还在就好。等一下,我就要靠它从若干死亡的结局中赌一个生还的可能。亲手制造的屠刀,竟然也能劈开封死的终局吗。

她感觉绘里香停了下来,又拉起自己垂下的胳膊,重又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宫野志保体会着手腕上传来的触感,对方的手又凉又抖,仿佛接下来要进毒气室的不是自己而是她一样。她们离得太近,死神的臂膀又宽广,于是一下揽住两条脆弱的生命,来自死亡的寒气侵袭而来。而她们只能相互依偎着取暖。

宫野志保一直假装自己处于昏迷。哪怕是最后时分,也没有睁眼。她心底想,如果这是我们的最后一面,我却没有睁眼,或许是极大的遗憾;可倘若我并无生还的可能,遗憾也就随着我的性命一同消逝了。死去的话就只能在生者的记忆里为非作歹,我不想死去。我不想死去。她服下红白相间的胶囊。

剧痛之中混乱的人影在她的脑子里来回地切换。很多张面容;远看像是姐姐明美的人,凑近了却是贝尔摩德的脸,离开时却丢下绘里香对她说的话;还有挥之不去的安息香的气味,宛若黄泉路上的焚香。她挣扎着爬到通风管道口,哪怕是自己的身体已经变小的现在,管道看起来还是狭窄无比,一不留神就会卡死在里面,或者窒息昏迷,最后在排废气时中毒,逃不开的结局。

但宫野志保就是不死心。她伸手揭掉金属板,却发现里面的空间宽敞得让人难以置信;伸出手摸了摸,触感是极其坚韧的植物纤维夹杂在砖石之中。这里没有光,也没有养分,是不是还会有有害气体排出,怎么会有植物生长,以至于生生将空间撑开?

然而眼下显然不是搞科研的好时机。她也不顾这东西是否有毒,随手摘下叶片塞进嘴里嚼了嚼,一股清苦的味道满溢在整个口腔,还有少的可怜的汁液;但这足以让她昏沉的头脑清醒。

宫野志保不知道这是什么。这植物的特征不属于她曾见过的任何研究目标——一方面,她主业不在此;另一方面,黄金体验催生的植物终归和普通的植物不一样。虽然未必有药用价值,但其中暗含的生命能量,在如今生理年龄只有七岁的宫野志保体内,令她精神焕发,已经绰绰有余了。

于是她向前爬。与此同时,她短暂变灵敏的听力也察觉到身后嘶嘶放气的声音,知道自己必须得加紧动作,同时降低呼吸频率,并又摘下一片叶子含住。但直到她爬出来,也未曾闻到任何一点刺激性气味;她不知道的是,自己背后所有的植物正沉默地替她吸收了毒气,迅速地枯萎,又迅速地二度生发,短短片刻几度生死。直到宫野志保爬出来后,她才回头去看,却震撼地看见整个通道内如同巨树蔓延的根系般蜿蜒的植物在同一瞬间干枯死去,失去生机。

她想捡来一片树叶,兴许以后会有机会搞明白这是什么。但手指刚刚碰到叶片,它就即刻化为尘土。一连几个都如此,宫野志保只好准备离开。但一辆车从她背后驶过,车灯一闪,枯叶败枝里黄铜色的光一闪而过。她拨开上面的杂物,看见那是一个光泽已经变得晦暗混浊的瓢虫形胸针。

宫野志保于是把它握在手心。

她在路上走了很久。身上没有钱,衣服也不合身,走得很累。她知道自己最好去工藤宅——那里是她敢于服下药物的凭依,是多年来唯一可能幸存的幸运儿。可她实在太累了,太累了。她走了一夜,从黑夜走到拂晓,在即将昏迷的一刻,她跌落在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少女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咦,怎么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在路上走啊……”

另一个少女顿了顿,说:“是啊,衣服也不合身……这可怎么办啊小兰?马上就要上课了哦。”

“可是也不能放她在街上不管……她头不烫,可是凉的吓人,比烫还难搞。园子,拜托你帮我请个假吧。”

“好吧。怎么说,说你去交番了?”

“我感觉她的状态不足以支撑到交番……”一只手盖在宫野志保的额头上,“我先带她回我家去吧……”

随后这个温柔的声音转到了正面。宫野志保迷迷糊糊地看过去,恍惚间以为是宫野明美。什么嘛,我还是没成功活下来吗?一路上撑下来的干渴饥饿和寒冷在此刻终于发挥了实力,宫野志保难过极了,真把面前的人当成宫野明美,委屈地窝进去却不知道说什么,只叫了一声姐姐。

毛利兰愣了一下,随后更紧地把宫野志保抱进怀里,试图暖热她。那个雪人的比喻在此刻就模模糊糊出现在她脑子里;一个松软的小雪人,但好像就要在自己怀里化掉了。她腾出手摸了摸肩膀,感觉那里有点湿,正像小雪人化了一样。

清醒的小雪人就不再化了。后来宫野志保面对毛利兰,像一座冰山,十分有气势;这已经算给面子了,面对毛利小五郎的时候,她直接变成冰溜子,会在毛利小五郎神在在坐着等毛利兰做饭或打扫卫生的时候突然出现,阴暗地扎他屁股。总之,毛利家神奇的食物链初具雏形。

毛利兰想到这里,在副驾驶上无声的笑了,眼睛弯弯地眯起来:虽然给这孩子跑前跑后找材料确实麻烦,但一千一万种麻烦,也抵不过她带来的好。于是毛利兰兴致勃勃地跟着萩原研二走了一遍完整流程并且记小本本,十分认真,甚至没察觉到萩原研二也在不着痕迹地考量她的表现;当然是满分。

于是他似乎又听见侦探事务所下熙熙攘攘的人声。让志保住在那里的话,当然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或许比自己那里还要好?萩原研二不确定地想:我那里人实在是太多了。如果志保搬到那里,出门遛小动物的话我就得跟隔壁支配恶魔一样腰上栓四条链子:一条栓小阵平,一条栓绘里香,一条栓柯南,一条栓志保。一出门立刻群魔乱舞;柯南直直向前走,小阵平牵着线往我腿上绕;志保一松手马上悄悄玩消失找姐姐去,绘里香咬我影响最坏。

小兰这里就蛮好的。

他带着毛利兰去帝丹小学的时候,也是以此为基准告诉宫野明美的,只不过比较隐晦婉转,并不挑明了说;但这就已经足够重量级了,反正在他离开前,宫野明美很认真地在考量怎么把妹妹连毛利兰一起接去和自己同住:不行啦!萩原研二听着觉得好玩,但好玩归好玩还是不可行:不可以,起码给毛利先生留一个在家吧。他会酗酒最后淹死在赌马新闻报纸的海洋里的。

宫野明美明面上表情不显,但分明就是在垮起批脸。萩原研二继续道:而且你也没把握能顾好她啊。

她还是坚持:所以我才要连着小兰一起带走……我不是这个意思。明美,你很聪明,

不会想不到;小兰没法成为这个幌子。而且呢,赤井探员也很难带走志保……他甚至,甚至可能无法带走你。

宫野明美安静下来。

萩原研二又补了一句:先前的事,莱伊他真的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所以也不是故意告诉你那种消息……关于这句话宫野明美答得倒很利落:没关系,在听到今天你说的一切以后,我就不在意了。

那就好。那,我走啦。

他站起身推开门,室外的光打进来。宫野明美抬起头,眼神闪烁,但最终表情重又变成平日里最招孩子们喜爱的样子,笑容温柔得体大方:嗯。三木先生,再见。我会多多关注柯南君的。

门被关上了。

她脸上的表情逐渐褪下。感觉到自己的姊妹近在咫尺却不得不忍耐真是折磨人的事……但这已经算是一天前的自己不敢想的幸运了。她用手捂住脸,在空空的休息室哭了一场,随后调整情绪跟没事人一样出门去了。但后面好几天同事都觉得她状态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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