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也没注意到后半夜的时候段宁商给他盖了被子,原本他只盖着小肚子,又因为蜷缩身子把仅剩的被子给弄掉了,段宁商见状直接就是把他全身盖上,他睡得舒服许多。
锦声睡觉时用的是段宁商的沐浴露,此刻浑身散发的香味,对段宁商来说自然也是很熟悉的。
他甚至一时有些分不清,这味道到底是锦声的还是他自己的。
段宁商只知道自己今晚似乎是睡不着了。
锦声睡的倒是香。
第二天他是被学校广播站的音乐吵醒的,他没想到自己醒来的时候睡姿是那样的不安分。
他大半个身子都在段宁商身边,贴着手臂,他的小腿膝盖微微弯曲,不轻不重的抵着段宁商的腹部。
膝盖上的触感有些硬,隔着衣物都能感觉出那腹肌的轮廓。
锦声有些茫然,眉眼困顿恹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只是下意识收回腿,却没想到段宁商醒着,还在他收回腿时伸手握住他的小腿肚。
他体型纤瘦,小腿肚上的肉软软的,段宁商的手能轻易握住。
“……痒。”锦声有些清醒了,颤着声音说,“放手。”
段宁商扫过他因为刚醒还有些湿润的眼眸,懒懒散散松开了手,“你昨晚踢我好几次。”
“不可能。”锦声软闷软闷的说,“我睡姿最乖了……”
乖?段宁商挑起眉,“谁说的?你还跟别人睡过一张床?”
锦声想点头,末了又摇头,他有些迷茫,记得以前好像是有人这么说过。
可他想不起来对应的脸。
于是面对段宁商的疑问,锦声选择无视,他今天就要开始正式针对天之骄子了,不能给他好的脸色。
段宁商看着锦声踉踉跄跄站起身,跨过他往床边走,然后下小阶梯。
这时候,段宁商也想起锦声昨晚的壮志豪言。
他微挑起眉。
洗手间里,喻怅磨磨蹭蹭挪到锦声身边,“小声,你昨晚跟段宁商睡的?”
“嗯。”锦声闷声,“他不讲道理。”
“确实不讲道理。”喻怅也赞同。
段宁商是很明显的利己主义,平时行事以自我舒服为上,所以他能坦然又强势的禁止别人坐他的椅子,禁止别人碰他的东西,也能独来独往还不被人误以为是不合群。
段宁商家世好,也确实有那个资本。
原青走进洗手间,听见他们聊天也没作声,等喻怅走了他才问锦声:“你记得军训是几号吗?”
“军训?”锦声不需要军训,所以根本没注意过日期,闻言他咬着牙刷,含糊不清说,“你等等我给你看看。”
他跑到宿舍里看了眼新生群,腮帮子被牙刷撑得鼓起,还沾着水的指尖划过屏幕。
段宁商本来要跟他说话的,但锦声看完日期就跑回洗手间了,他只能闭了嘴,眉头皱起,有些不辨情绪垂眼。
“下周一。”锦声说,“你没进新生群吗?里面有好多新生信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