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着带了好几天的娃,已经习惯了这种白天干到死,晚上摸黑带娃的生活。
今天下班比较早。
等我接完人回去之后,不出意外还能有空闲时间,到时候可以去街上喝两杯。
人总是要有点私人空间,一直干活也不是个事。
但不出意外,终究还是出意外了。
听完精神科医生讲的话以后,我发出了灵魂质问。
“您是说,我还要再想办法再给她找个心理医生?”
精神科医生纠正道:“不是再找个心理医生,是找回她之前的心理医生。”
“她之前的医生那么多,我怎么知道是哪个。”
“你肯定知道。”精神科医生说。
我知道个毛球,还我知道。
我就是个帮忙带娃的兼职打工人。
哪里知道人家之前找过多少个心理医生。
我跟坐在地上玩手的妹妹对视了一眼,问道:
“嗨,你想要哪个医生?”
妹妹仰着脸开始磨牙,看样子似乎又暴躁了起来。
“你别惹她。”精神科医生又道,“不行的话,你问问病人家属,她现在对我很防备,治疗没法开展,要找个她信任的人才行。”
我惹什么惹。
她就一活祖宗,我哪敢惹她。
我都快被她折磨死了。
看在杨姐带我炒股赚了一百来万的份上。
我勉强冲着医生露出一个尊重的笑。
可能看上去也不太尊重。
毕竟一个人心情不好,估计脸上的肌肉都跳动着想打人。
精神科医生往后退了一步,又说道:
“你也冷静一点。”
“我挺冷静的。”
我转头看了眼妹妹,又转回头看向医生:
“有没有什么线索,我估计她姐也不知道她要找谁。”
“她画了幅画,你看看?”
精神科医生翻出一张白纸,一看就出自妹妹的手笔。
我看着上面歪七扭八,插着四根棍的火柴人,陷入了一阵沉默。
“医生,你是行家,你觉得这像什么?”
“像个人。”精神科医生叹气道,“总有一些其他特征吧,你看看有没有哪个部位比较眼熟。”
我只能分辨出辣弟穿的猫耳郎套装,和镂空福瑞套装。
不能分辨极其具有童真性的抽象画作。
我抓着画纸研究了半天,勉勉强强在边缘看到了一朵小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