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大征律法刚刚形成之时,便有一条“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他都不敢随意当街欺凌百姓,沈秋年又如何敢的?
“是。”祁承运低下头,“微臣派了不少人手去调查,发现此事竟还不止一次。那侯爷似乎是将方氏当成自己的所有物,即便退了婚,也不愿意放过。”
“你说那敲登闻鼓之人是方清月?”皇上抬头。
这几日,他派去建安王府找沈玉寒的人几乎都铩羽而归。
如今沈玉寒失踪不见,群臣失了制衡之人,朝中几乎已经乱成一团。
原先的暗潮涌动到明面之上,让他头疼不已。
督察院中许多事也停滞不前。
他不知是沈玉寒在闹性子,还是当真受伤失踪。但他必然不可能允许朝中之事继续被如此搁置。
倘若方清月当真与沈玉寒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那此事必须要严加惩处。
想到这里,皇上道:“此事必须严惩,将沈秋年和宋晓雅押入天牢之中等候发发落,至于涉及此案的其他人,也一并关押起来。”
祁承运也有些吃惊,但他迅速道:“是。”
方清月回到院中,便将此事告知给了沈玉寒。
“这些日子,朝中风云迭起。你难道不打算早日回督察院之中吗?”
“不回去。”沈玉寒将方清月拽入怀中,下巴搁置在她肩膀之上,“沈秋年一直以为他能将督察院中事宜处理得明明白白,本王为何要回去?”
“他既然这般觊觎督察院首尊之位,那便让他坐上瞧瞧。顺便也好好打压一下沈家,他们当真以为能在朝堂中混得风生水起,是因为其他朝臣看他们面子吗?”
想到当日沈玉安一家在殿中的态度,沈玉寒便觉得心寒。
“好吧。”方清月点点头,以示理解。
虽说她没有兄弟姐妹,但若是她有亲人在她背后捅刀子,她也会心中不爽。
祁承运带着人到沈府之时,府中正在用晚膳。
沈秋年同沈玉安说了被方清月状告到大理寺中一事,沈玉安也不甚在意:“她告,沈家势大,你先前又立了功。即便你失手伤了她又如何?一个普通女子,还想让皇上替她做主吗?”
是以当祁承运出现之时,沈玉安甚至还朝着祁承运招了招手:“大理寺卿不若坐下一同用晚膳,吃完饭再说秋年之事。”
“不必。”祁承运抬手,让跟着来的衙役将沈秋年压下,“皇上如今已经让下官将小侯爷押进大牢之中,还请老侯爷做好准备。皮肉之苦恐怕难免,之后或许还要赔偿方氏银子。”
说着,他便要带着沈秋年和宋晓雅走。
李君怡猛地站起,疾步走到祁承运面前,便要去拦他:“大理寺卿,我儿毕竟是侯爷,也只是失手打伤了方清月,并非是故意的。她做出有辱我沈家门楣之事,我儿一时气不过,还请您不要带他走。”
祁承运斜着走了两步,避开李君怡挡着的路:“此事乃皇上的命令,并非下官能够做决定的。与其求我,不如去求皇上。”
说完,他便带人走了。
李君怡一屁股坐在地上,咬牙切齿地骂道:“方清月这个该死的贱人,居然还敢去敲登闻鼓?”
“我儿,你可怎么办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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