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东北军的人一边咒骂一边大喇喇的走出来,冲前边的人嚷了。令:“我们来接管的,你们进去搜。”
然后,王策施施然的猫着身子,在接管防线的时候,用一种度假的方式,优哉的突破最后一条搜索线,跳出包围圈。
看来无比凶险,然而在王策来看,这简直就是旅游踏青一样轻淞。
如果让人看见他的轻松,要么以为自己白瞎了一双狗眼,要么以为锦营统统都是摆设,要么以为他是疯子。
巳经很多年没人能用如此轻描淡写的姿态,不靠武力的调戏锦营了。王策或许是百年来的第一个。
庙宇外,干柴在火堆里跳跃出噼里啪啦的火焰,让每一个人的脸色都显得反常。
一名特务吭哧吭哧的扛着一个布袋跑回来:“大人!”
柳夜行示意退下,从布袋里取出吃食:“苏大人,苏大师,想必都饿了,正好早前派人去县城买了点吃的。”
山峦中偶尔是一声声的回音,包围王策的地方,距离此地大约五十里,其实什么都看不见。苏仲言沉吟:“天亮前就能抓住他了。”
“并非抓,是请。”柳夜行纠正,看了一眼山峦,还是什么看不见:“他巳经暴露行踪,如果没有其他手段,最多一个时辰就会被请过来。”
把各色吃食摆放好,柳夜行示意请:“苏大师,你是受人尊敬的地炼师,你本是大律人,为大律效力乃是最好不过。北唐也好,王策也好,怎么比得上大律。”
苏寐冷笑,没人知道她之所以能突破为地炼师,是因为王策身上的“完美灵纹”。不说关系和感情,光是“完美灵纹。”她就不会考虑其他,就算是天炼师,面对“完美灵纹”也几乎不会有其他选择。
柳夜行知道说错了,炼师最喜云游四海,最没有家国观念的就是这一群人,说对祖国的感情,那就是自讨没趣。
你对某个炼师说看在党国的份上,拉祖国一把,那没准有用。可你要敢提出离谱一点的要求,你看炼师不吐你一脸狗屎。
苏寐冷笑道:“大律是大律,阿策是阿策。我相信他,若是愿意,成就未必就比大律差多少。”
凭王策的天赋,似乎没人怀疑。柳夜行也只能笑道:“他有天赋,可要修成武宗武帝要多久,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他要么是开创世家,要么是开宗立派。”
“宗派有意思吗?虽然强大,可不过是关起门来自娱自乐。”这话刻薄了,却一针见血。
苏仲言拈了一块糕点大口大口吃下,擦了一下嘴巴,似乎不想侄女被逼迫,突兀的转移话题:“不死鸟是什么?”
不等解释,他就说起了另一件事:“早前东北府开始整军,兵部也补充了大量新兵,各种装备军械也在陆续筹备。还有……,粮草,很多粮草正在往东北府运输。”
“东北府和蛮子将会是一场大战。”苏仲言沉声道。苏寐和柳夜行不知其意。
苏仲言很用力的补充:“从大军调动和各色军械补充来看,会是一场很大很大的大战!”他的眼波中充满了亢奋,却突然说:“锦营几时知道不死鸟?”
“有些时日了。”柳夜行随口一答,顿时面色涨红,仿佛想到某个可能,颤声道:“不死鸟是两个多月前进入北洲!”
苏仲言轻声道:“兵部为东北府补充军械和囤积粮草,从两个月前开始。”
“呵呵,有意思,莫非大律准备做掉蛮国了?”
其他人都去搜索了,庙宇里里外外只有苏寐三人,以及数名负责传令的锦营特务。这时的声音,显然不是从这几个人口中发出来的。
那就是…柳夜行骇然猛的扭头,把脖子扭得咔一响,掩不住震惊:“你怎么出来的!”
王策咧嘴欢乐:“我走啊走啊,不知不觉……。”一剑爆发光华,鬼魅般的圈住这名袭击他的锦营特务脖子上,淡淡道:“不知不觉就走出来了!不论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柳夜行只觉胸口气血沸腾,一股子冲上脑袋。随便走走就走出来了?你以为锦营的人全他娘的是木桩啊,你有本事从***毫发无伤的走出来试试!
许多年了,能不靠武力就跳出锦绣营包围圈的,或许就只有王策这一个。
苏仲言目瞪口呆,虽然锋营不擅长防御,却也不是随便来一个人就能轻松突破的吧。他忽然感到毛骨悚然,心中微微一抽,忽然发现侄女的担忧似乎很有道理。
如果王策能轻松的戏弄锦营,玩弄苏家在股掌之间,似乎也未必多难。
柳夜行或许没有谈季如变态,却也是人精,迅速冷静:“放了他吧。”他向几名手下示意不必动手。
王策表示无所谓,抖动手腕,滴水剑消失。悠然的坐在惊喜交集的苏寐身边,一派自来熟的抱怨:“你们这些人啊太官僚了,吃好的喝好的都不喊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