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寐大师,你和王策,将来如何自处?”
苏寐看了信纸,忽然明媚一笑,便似乎令火焰也失色了:“我姓苏,和很多人的苏不见得是同一个苏。”
柳夜行目光在信纸上定格一霎,淡淡道:“他既然不在乎不死鸟,那就是说,只要出价足够,他就会交龘出来:他要多少?”
“上边没写。”苏寐摊手诚实道。
果然!柳夜行失笑,指指信纸道:“给我看看如何?”
苏寐神色古怪:“你真的耍看?”见柳夜行坚持,她无所谓道:“一文钱,就给你看:“柳夜行在钱袋里摸出一个铜板,接过这张信纸,一眼看去,立教气炸了,气血沸腾,一口鲜血没忍住差一点喷出来!
信纸上的第一句是:“师父,我想你。”这句也罢。
重点是接下来的一行宇:“啧啧,柳夜行你这个王八蛋真贱,连我给师父的情书都偷看,你还要不要脸了。说你贱,不许驳嘴,你说你花一文钱买骂受,果然是天生找虐的小受老兔子一文钱啊,那得贱到一和多么发指的程度!”
这一行文宇,写的是歪歪扭扭,就好像在狂欢喝醉的人们,更加雳……满后现代意识的是,“虐”几个宇写成了错别字:尤其充满前列腺思维的是,还有一只画出来的撅屁股的兔子。不知是否想表达“老兔子”的意思,王策在兔子的屁股上画了几条波浪线代表皱纹。
给你,你炸不炸?一准就是一拳头抡过去。柳夜行只气得喷血……那已经是极有素养的表现了。
柳夜行是一个有修养有文化的人,骂人那也要斯文要有典故,几时见过王策这和“打不痛你也要骂个痛快……”的痞子任性作风了。
苏仲言只看一眼,就直皱眉。
好在这时匆匆赶来的手下,挽救了柳夜行恶劣的心情:“大龘人,东洲传回王策的部分资料!”
仓促抹了一把嘴,柳夜行抢下这竹筒里的蜡丸,检查一下完好,才打开里边的王策的个人资料,一边看一边是脸色阴晴变化:“北唐演武榜首?六天才之一?”
“北唐六天才之一?”柳夜行细心的重复一边,居然笑了,继续训览,动容不已:“恭王!忠王!”
他向苏寐一点头:“难怪这资料里说他在北唐的名宇就代表皿个词,果然跋扈。”
四个词分别是:跋扈,狡诈,宠爱,天才!充分的说明王策在北唐很多人心目中的形象。柳夜行苦笑,擦拭嘴角的血迹:“若然是我,我势必要给他加入另一个词!”
“尖酸刻薄!”听得出咬牙切齿的意思。
苏寐埋首直肩直抖,暗自好笑不已。她以前是只觉得这徒弟很欢乐,嘴皮子挺利索,今天是见识王策的另一面了。想起信里的“情书”二宇,面色顿时一红。
柳夜行把这份记录情报的纸给收起来,这份情报显然不够全面,不过很多东西都需要一些时间。他自然也不急,王策的底子迟早被挖出来:柳夜行指着半山腰:“上边有座庙宇,先去那边吧。”
一顿,看着山脚某处的星星点点光亮:“下边就是八大镖局,不死鸟就在那里。”
“苏副都督,你或许没听过。不死鸟是陛下钦点,必须要拿到手的:我来,就是为了不死鸟。从八大镖局抵达北洲,我就一直在暗中看着。”
谈起律帝,苏仲言不由肃然。
柳夜行沉吟:“王策说,不死鸟关系我大律的霸业。”
“我信。”
柳夜行坦然直言:“王策很狡猾,不知为何,他看准陛下不会允许毁镖!一旦发生,就只能是我来承担。”
“所以,他用不现身来威胁我。天亮前,他若不现身,镖毁,我必死无疑。”
“我死不要紧,不死鸟一定要交给陛下!这才是最要紫的。”
苏仲言凝重。苏寐忍不住,道出心底最大的疑惑:“我不懂,你们何必纠缠阿策,东西分明在镖局手上。以大律的实力,为何不索性把不死鸟抢来?”
是啊,为什么不干脆放手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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