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嘴唇发麻,感觉鼻梁都快断了,一股热。流直冲脑门,血腥气卡在嗓子眼,出不来咽不下。
末了,他被人拎着,转过身撞到围墙上。
贴着围墙,黄毛一脑门热汗,疼得五脏六腑都快变形了。
踩着黄毛脊骨,周梒江猛踢下去。
黄毛支撑不住,呕一声,吐出酸水:“呕——”
他单手撑着水泥地,颤巍巍地顺着墙跪滑下去。
水泥地又脏又冷,黄沙混着雨水,沾了一手。
很快,巷道里重归于静,只有细雨声。
那人来去像一阵风。
黄毛跪在地上,撑着水泥地上的五指收紧,忍着痛,骂了声:“操。”
他连揍他的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
青墨宾馆里,喻见收拾好本就不多的行李,背上书包,摁铃。
三分钟后,没人来。
喻见又摁了一次铃,推着行李箱走到门口。在门口等了会,老板娘才不急不慢的过来。
“退房?”老板娘语气不冷不热。
“嗯。”喻见抓紧行李箱拉杆。
“等我检查完确保房间里东西没有损坏才能退。”老板娘进去转一圈,重点检查卫生间,灯一会打开一会关上。
喻见靠着墙,发呆。
“行了,老板在前台,退房去前台退。”老板娘检查完,关上门,又往楼上去。
“好的,麻烦了,谢谢。”喻见习惯性道谢。
老板娘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楼梯拐角。
宾馆长廊铺着廉价厚地毯,行李箱滚轮滚上去,没什么噪音。
走廊尽头有间洗衣房,看着像是卫生间改的,也保留了部分卫生间功能。
角落摆着两台没牌子的洗衣机,烘干机立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