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找了一件最小的大衣穿上,然后提着衣角出去了。
天气多变,刚一出去,太阳出来了。
荣蓉扔掉大衣,在雪地里撒欢。
唐天策看得直摇头。
荣蓉穿着鲜艳的红毛衣,在雪地里像一朵盛放的美丽的花。
她的笑声如铃一般好听,阳光,轻快,没有负担。
这应该就是她最开心的样子吧?
真好。
“野丫头,你过来。”唐天策招了招手。
荣蓉小跑过来,“长官,有什么吩咐?”
“你没见过雪吗,这么高兴?”
“当然见过了,不过这里的雪和其他地方不一样,这里的雪来得太早了。
这是我见过最过最早的雪,没有任何的铺垫,来得猝不及防。
当然了,高兴的原因,主要还是因为和天策哥一起玩雪了。”
荣蓉说完,将一团雪扔进唐天策的脖子里,笑着跑开了。
“小心一点,别摔了!”唐天策大声叫道。
*
因为玩得太疯,晚些时候,荣蓉发烧了。
烧得还挺严重,脸通红,不停地说好冷。
唐天策给她盖上两层厚厚的棉被,伺候她吃完药,就冷着脸坐在旁边陪着她。
唐天策很有意思,生气了只会吼人,但不会一直絮叨。
但他坐在那里,就很有安全感。
荣蓉很快睡去。
醒来时是凌晨,感觉身上没有那么酸痛了,应该是烧退了。
棉被太厚,热的她全身快湿透了。
一扭头,看到唐天策靠在椅背上睡着了,手里还捧着那本西方军事史。
荣蓉想起来给他披棉被,但又怕惊醒他,一时拿不定主意。
这张古铜色皮肤的脸,之前经常出现在她的梦里。
她那时犯病,神智其实不太清,但这张脸却刻进了她的记忆,她的灵魂。
她甚至能背着划出他的肖像,眉眼清楚,神情鲜活。
然后就疯狂地找他,渐渐地成了一种执念。
有些时候要见某一个人,其实是没有目的的,见本身就是所有的动机和目的。
荣蓉就是这样。
她不想怎样,就只是想见到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