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娘吓得惊叫,忙拿出手帕去给老黄捂伤口,可伤口太大,血不断的往外涌,泛黄的帕子很快就被染得血红。黄大媳妇整个人都被吓楞了,只呆呆的望着。黄大和两个弟弟都捏紧了拳头,后背绷紧,俨然接近爆发。“唔!唔!”老黄着急的挥手警告他们,不顾疼痛,朝着对方一个劲的磕头。见老黄这般,三个儿子即使诸多愤恨也还是跟着一道屈膝跪下来磕头求。而对面接受跪拜的管事们脸上都是鄙夷与不屑,他们已经受过太多太多了,早已觉得这就是自己该得到,甚至还会怪你跪得慢了,跪得不标准。先前那个看眼色行事的管事似乎是又得了指令,清咳一声,装出几分仁慈道:“别磕了,你们就是磕破了脑袋这小妞也不能还给你们。”“为……”黄大的话还没出口,老黄就把头猛的往下砸,盖过了他的声音。“别说我们为难你们,怪就只能怪你们自己,多事给人喂水,那人跑了,她喂的水,自然该她顶上。”那管事边说边走过来,说完正好站在黄大跟前,捏着手里的鞭子上位者般拍了拍他的脸。“你说,这是无缘无故吗?”黄大的下颌都因用力咬牙而抖动,可这个时候他只能忍着瞥眼询问身后的媳妇。黄大媳妇摇摇头,她压根不知有这件事。唐映菀却是知晓的。因为就是在她车外给人喂的水。妞儿有起夜的习惯,她睡得晚,所以每次起夜妞儿就会悄悄溜到她车外来和她聊几句,昨夜刚说上两句话,就有一个孩子从黑夜里钻了出来,抓着妞儿的手,求她给口水喝。那孩子比妞儿大不了多少,至多八岁左右,因为夜里昏暗,车上挂着的灯笼也不过只能勉强照明,再加上隔着纱帘和栏子,唐映菀看不真切具体长相,但有一点她记忆尤深,那就是这孩子身上穿着与年纪不符的衣裳。格外的暴露,肩头,胸前,腰部是露在外面的,裙摆是不规则的细条摆,也没有穿着长裤,赤着两条腿,可衣服却是合身的,并不是偷穿大人的衣裳,而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当时她就觉得奇怪,但妞儿很快就给人打了碗水,这孩子喝了也不纠缠,直接就走了。商队本就是鱼龙混杂的地方,也有些打着商队的名义实际上是挂羊头卖狗肉,何况只是给一碗水,没有过多交际,唐映菀他们的身份也不宜多事,所以她便也没说。没成想,一碗水会引起这么大的祸端。可他们又怎么能知道是妞儿给的水呢?除非是那孩子亲口说的。那人就是抓回去了,却说跑了,摆明了要明抢。“你们队里的人应该都是见到了的,是吧。”那人朝着商队这边问。卫熙和西鹤并未搭话,可另一队却都是怕惹麻烦的连连头称看到了,明明每晚都一个个睡得跟死猪一样,守夜的事都是他们和黄大一家轮。“我!我顶上!我顶!她还是孩子,什么都没的。”黄大媳妇边说边颤抖的将包裹在身上的面巾,外衫都给扯掉,露出里面相对近身些的里衣。“我……我伺候爷。”黄大媳妇虽说常年生活在风沙里面,比不得那些城里的细皮嫩肉,还有些显老,但身材紧实,有力量感,年纪正好,更有风韵,看得那些管事不少都眼放绿光。“不行!”黄大紧抓住自己媳妇的手,可望向妞儿又纠结无措。“有你说话的份?”管事抬手就用鞭子柄打在黄大脸上,直接把人打甩下去,嘴角溢血。看都不看一眼,直接从黄大身上跨过去,逼近黄大媳妇,吓得黄大媳妇本能的后退,他伸手就拦住她的腰。“不是说伺候爷呢?躲什么?”黄大媳妇浑身颤抖,缓慢的抬起手勾上管事的脖子,压着哭腔道:“求…求爷,放过孩子,我…如何都成。”“上道,爷喜欢。”管事手往衣襟里滑去,嘴贴着黄大媳妇的脖子往下去,嘟囔着道:“叫来爷听听响不响。”黄大媳妇虽然恐惧厌恶到了极点,可为了妞儿,还是忍着一切屈辱压抑的低声哼哼。如此场景,同商队都只是别过眼,当没看见,惟恐迁怒自己,而旁边路过的商队则都习惯了,停下来饶有兴致的看热闹。孤立无援,难以反抗,让老黄一家都只能选择低下头,咬着牙,忍着,挨着。短短十来个呼吸的时间,对于老黄一家来说比一年都长,直到那个看不见的当头人清咳一声,那管事才意犹未尽的抬起头来,趣笑道:“可惜呢,我家裘二少就好奶娃娃这口,越小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