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的身子依旧是很虚,宫人们都心照不宣的小心伺候着
言嬷嬷从小药盒中取出一颗丹药,给太皇太后含在嘴里,后又递上水
后才小心回禀道:一整下了两天雪,气候更冷了
昭仪昨日在外打扫和罚跪之际受了寒气,夜里嬷嬷去行掌掴之刑之时已发了高热经文也未抄写
今日奴婢亲去看了,已是起不来身了,这几日的罚不如就?
太皇太后没好气道:哪有奴婢受些苦楚就这般矫情之理?
哀家当年在掖廷受过的苦难她都未尝过一丝一毫,做这些已是对她的格外开恩了
言嬷嬷道:话虽如此,也是昭仪罪有应得,可如今这般形式
倒也不好伤的太深,以免日后?
太皇太后伏额沉思后道:做隐蔽些,让太医看过给开几幅药,待好些了这些天落下的
责罚来日加倍给她补上,若再矫情,不必再客气,尽管告诉她
若是自己无福撑下去,便是她自己命,怨不得旁人
言嬷嬷点头,后又道:对了,大公子还在偏殿候着呢,大公子也是有耐心
等您睡醒这一等便是两个时辰,依旧恭敬。
太皇太后稍许平复了心情:“让诞儿进来吧。
是。
言嬷嬷答应后叫宫人去将冯诞请来
冯诞也是心系太皇太后的病情,快步的走了进来,在看到太皇太后卧床的样子后
还是心有难过,一步步缓慢走到太皇太后床边
扑通一声跪下:“姑母。诞儿来迟了。
太皇太后忙让言嬷嬷扶起冯诞:“起来,起来,孩子。”
冯诞被搀扶着起身,宫人递上了椅子让他入座
冯诞难过道:“您这是怎么了姑母?怎么好好的就?”
”好了。
太皇太后劝慰道:“姑母啊,不中用了,早晚有这一天,没什么想不开的
活了这么多年也滚够本了,哀家没什么不踏实的
突然太皇太后像是想起什么,忙对言嬷嬷道:“清儿呢?清儿这孩子去哪了?”
言嬷嬷一愣后道:“皇?冯娘子已经出宫修行了。”
太皇太后面色一紧道:“对了,看哀家这记性,什么时候走的的啊。
你们怎么也不叫醒哀家,哀家还没送送她呢。”
“姑母?”
冯诞垂首道:“您放心吧,妹妹一切都好,是侄儿亲送的,她这一去也算是真正的解脱了
太皇太后满意的看着冯诞道:清儿能有你这个事事上心,疼爱她的哥哥是她的福啊。”
“姑母您言重了,父亲母亲就给诞儿留下了这一个亲妹妹,我不疼她谁疼她。”
太皇太后展颜道:“是啊,这一家子总有亲情是无法割舍的。
诞儿啊,哀家走后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妹妹,日后有功夫了,你多去看看她
还有,冯家,你如今深受宏儿的厚待,哀家本无需挂心你
但哀家还是要啰嗦一句,伴君如伴虎,君臣之间本没有真正的情谊和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