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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之原郎怀着一身排山倒海的怒意,“我觉得这个更适合你看”口气糟得有如捉奸在床的丈夫,那个花蝴蝶妻子则是她。
“啪”的一份杂志扔在她的报纸上,态度十分差劲。
东方玩月稍稍地瞄了一下封面,很眼熟,一早堤绢佑就拿给她看过了。
“有话请直说。”那样耸动的标题,她几乎可以草拟一份地将出口的讲稿。
他大大地换了数口气,可见光火得连呼吸都不均匀了。“你看清楚——””他指着封面上东方玩月与冷言的大特写,又指着底下单明的红色粗体字:
冷漠教授与温柔才女的暧昧师生情?
“你怎么解释?”他呛人的语气像是她的所有人一样。
东方玩月非常讨厌成为质问的对象,因此脸色不见得比北之原朗好多少,“解释什么?”
“解释这个丢死人的排闻!”他拍案怒斥。
时间像是静止,周遭的喧哗就此中断,所有好事者、不好事者都望向这里,东方玩月和北之原朗成了视线集中的唯一焦点。
“没人要你觉得丢死人。”他分明在挑战她的自尊。
“你懂不懂羞耻啊?我一直尊重你,就是把你当成个至高无上的女神,没想到他竟然……太令我头望了!
他气得口不择言。
全然不顾她的感受也谓之尊重?“我不是圣母玛丽亚。”她想压抑,但内在野性傲然的东方玩月正在破茧边缘。
“你知不知道你在我心中有多完美?有多无暇?你不接纳我,却去勾搭教授搞畸恋!”北之原朗愈说愈毒,
皆因醋意而起。他素来让一大群盲目迷恋的女孩子捧得高傲惯了,断不能忍受热给人贴冷屁股的事实!
她实在想发作,她潜藏的另一种野性个性的东方玩月已有好一段时候未被激发,期间所累积的爆发力连她本身都难以估计。虽然北之原朗将她形容得如此不堪,但她清楚自己一旦出手,就算北之原朗不死也会伤,能忍则忍,她与北之原朗的是非已经够多了,禁不起再添一笔的。
“别老是故作冰清玉洁!”他脾气一来,连力道也蛮横了许多。他狂妄无礼地勾起她的下巴,欲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再重施故技,夺她的吻。
教室里外的人,有的傻眼,有的看戏,有的想阻止却敌不过他的大脚一踹。
“喂,你这只臭猪,你想对小月干嘛?”还是堤绢佑够义气,从学生会得到了通风报信,便以破奥运纪录的速度冲下来。
“放开,我叫你放手——”堤绢佑使出浑身解数,以泼辣对抗北之原朗的蛮劲。
想当然耳,这当然徒劳无功。连东方玩月对他那突如其来的超强力道都有些招架不住,正拚命挣脱着。
这时,一大堆人大概终于认清这是现实而非戏剧,北之原朗是真的要非礼东方玩月,不是表演给他们看的,这才一窝蜂争先上前拉开北之原朗。
但北之原朗以一对多,就算一手仍死勾着东方玩月的下巴不放,仍依旧在混乱之中把这大票从马又端又踢得落花流水。东方玩月趁势撇开他的手,但他像是着了魔似的劲道与速度增多在她之上,他改以双手掐住她细嫩的劲项,不容她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