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全乱了,死了死了,死得没有葬身之地,死得一了百了,真的没有挽回之余地。
耷拉着头,前额顶在了墙壁上:“要打就打,要骂就骂吧,我对你是无限奢望,但我知道,我真的是没救了。”
半晌,她才带着颤抖的哭腔道:“现在的你,跟我。以前认识的你,全变了。全变了。你看看你。为什么变得跟他一样,你看你在你工作岗位上,你是做出了点成绩,可是你变得什么样子,莫怀仁以前对下属已经够残忍了,你呢?简直就是一个统治阶级。自我骄傲膨胀到了极点吧。以前你恨他入骨,可你现在与他同流合污,比他还烂。我以为你是装出来的。”
“是啊,没办法,以前我用我的好来掩饰我自己嘛,因为以前我想出头,为了上位,到处拍马屁,还讨好你,讨好你是为了得到你的身体和工作上的照顾。现在才是真实的我,什么要在你喝的酒里放药啊什么的,甚至是灌你一点酒,然后假装送你回家在车上把你强,这些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莫怀仁那人,哪敢,说起来,他那种小巫,跟我比起来,不算回事。他们只能追赶我,但却不能超越我。其实你纵横情场十来年,你也知道,男人都这副德性,得不到的,终究是最好的。我就是那样,得不到你,所以珍贵。一旦得到了你,就像一个人在很饿的时候,很想吃一块肉,那块肉很好吃很有分量,可一旦吃腻了吃饱了,以后倒贴钱给我我都不吃。知道什么意思吗?然后寻找新的目标,这就是我的。”
啪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我的脸上,她的眼里噙着愤怒的眼泪,咬着牙转身走了。既有鄙夷,也有怜悯,反正爱情都无可救药了,我管你怎么看我。
这巴掌很重很重,那嗡嗡嗡的声音,像一飞机在脑袋里起飞的轰鸣声,我愣在那里半天,脑袋嗡嗡的,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心脏跳得急促,甚至,点烟的手居然是颤抖着的,我害怕什么呢?我这样也算坏吗?笑话。
这次,我的心再也没有像以前一样的酸楚,甚至变态的觉得畅快淋漓,如果她那巴掌不拍过来,估计我还得继续说下去。不知道为何,在这一瞬间,我讽刺的话突然可以像婬浴爆发一样源源不断而来,要知道,以前我在她面前,可是大气都不敢出的。
骂完后却又有一种解脱了的感觉,从楼梯上大唱着刘德华泄愤的歌走下来:
昨夜曾立誓离别你
你厌了我又话我乏味
又借着乏味将我路上遗弃
昨日有双手携着你我发觉我落泪我妒忌
想跟你分离将你尽量忘记
我怨勇气匆匆不预备
再次见你狠心不来难胜利。
亦爱亦恨似笼牢被困
要放弃你或是接受命运
心间战争使我实在难过
未恨你负义我恨我痴心
老子恨自己痴心。
整日的在仓库坐着,本想整理仓库的单据,无奈整个心思无论如何拼命的集中都不能好好放在这些单据上,烦乱的很。
就这样,内心一直挣扎到了晚上,我还蹲在办公桌边呆看着这堆单据。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半天,世间所有的声音都变得飘渺,全是幻觉。
正在点货的阿信过了接了电话,挂断后说道:“老大,王总让我们换上球衣球鞋,到宿舍区的灯光球场集合。”
咦?搞什么飞机啊?“正好今天烦闷了一天,走,打球泄愤。”
到了灯光球场,王华山居然也是一身运动装备,在球场里热身,李靖那家伙早在那了。我过去道:“李靖。你不是没下班吗?怎么店面的也可以随便跑?”
李靖说道:“谁知道,王总亲自给我电话,让我换球服跑篮球场这边,特地给店面的经理帮我告假。”
我心想,王华山这到底搞的什么鬼?难道要我们来陪练?上次在咖啡厅还说要开除了我,到底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