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助手哧溜追了出去,我放开了扶着他的手,扑通一声宁总惨摔在地,我追了出去:“我帮你追。”如果那个家伙真的追上子寒,估计先被我踢死了。
那个男的不知追到了哪儿,也就是在门外转角那一瞬,就不见了人,我东张西望的看着,咦,跑哪儿了?
一部出租车后,子寒对我招招手:“哎,小洛,去开你的车过来,我们回去。”
在哈弗车里,何可紧张着:“小洛经理,我们这样打了人,你说。会不会被他告?”
子寒冷笑说道:“知道我为什么想踩翻他么?如果是我亲自踩,我直接对着他那儿踩,让他半身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何可脸红了。
子寒继续道:“那个男人轻轻在我耳边问我和何可是从哪个酒店出来的,下次还要我们伺候,倘若有下次,他还能站起来的话,我给他免费做一辈子的苦力。”
事情也就隔了不到一个钟头,林魔女的电话来了,披头盖脸骂道:“你们三个。十分钟之内。马上到我办公室里来。”
坏了,搞砸了这件事情,得罪了林魔女。
但现在想起来,明知道那一脚就像踏进了黑暗中,让自己付出不小的代价,给我现在选择,我依然会选择踩那一脚。
林魔女沉着脸,看着我们三个:“说说看,前因后果。”看来,那个宁总已经告状到了林总这儿。
我站了出来:“林总。都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这不怪她们。我自己,承担。”
“好,不错,敢作敢当。算你命好,我帮你把这事压了下来,你以为你踢的这个人,跟你在篮球场上踢的那些人一样吗??人家就要告你们了。我好说歹说,答应赔钱赔礼,他在那头破口大骂半个钟头,才答应了不告你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真是瞎了眼,怎么能轻易把那么重要的任务托付于你,知道这人什么来头吗?他市里中档以上的全部通讯产品,全由他一人经销。这是什么概念?你明白吗?”
何可轻轻道:“林总。不怪小洛经理,是我。那个男的动手动脚,小洛经理看不下去,所以才踢了他。”
我牵着何可的手,把站在我前面的何可拉回来:“那个杂碎宁总,动手动脚的,我他妈老早的就想扁他了,一直忍了几乎两个钟头,这龟儿子。”
林魔女呵斥道:“殷然你够了。你还振振有词了?满嘴粗俗的下等人。谁有你这般龌龊?我见过的人,特别是有点钱的老板,谁没有一点素质,为什么从你口中说出来的人全都是那副模样?宁总说了,不过就是礼仪上的轻微触碰,你们就。”
我还没跳出去跟林魔奷上,子寒先沉不住气了:“林总,刚才你那句,下等人。是什么意思?”
“陈子寒小姐,请注意你的口气,你没资格用质问的口气跟我说话。我是你上司。我有权决定你的。”
“刚才你说殷然是下等人?如果殷然是下等人,那这个公司里的人,全都是下等人,而你,连下等人都排不上。你就算把我开除了,我也。”
天呐。
我急忙捂住了子寒的嘴巴,把她强行拖出了总监办公室外:“子寒,你刚才还跟我说忍,大忍成佛,大忍成佛啊。不忍则乱大谋。别逞口舌之威。”
子寒推开我的手:“我不管。只要有人侮辱你,就是不行。”
那一句突然的话语,没有经过考虑,发自内心的话,比世间最柔情的情话,还要人命。我直接就抱住了她,紧紧的抱住了她。
十几秒钟后,子寒的身体就软在了我身上,她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轻轻说道:“刚认识你时,感觉有些平淡,但更喜欢后面的味道,是温馨幸福的味道,要说我爱你,我不敢说,可未来每个星光斑斓的夜,我都想你陪我度过。我希望我们一直幸福着。”
这并不是表白,更不是责任的交付,她没有说以后要我照顾她,也没有说我们确立相爱关系,只是更像于亲人朋友间的一种相信与托付。
林魔女跟着出来,看着我们抱着,说道:“这件事情,我可以摆平,不过你们不降职,宁总那边我难于交代,陈子寒,撤去经理之职,殷然,回去仓库,继续你的仓储部部长,销售不适合你。滚。”
我无奈的摇摇头,长长舒了口气,子寒看着我,淡淡的表情,没有痛苦,没有难过,牵着我的手,走下了楼。
“啊,天都黑了。我们去哪儿好?”我说道。
没有想象中的难过,大概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起落,升职时,有人会把你的位子弄得干干净净让你上去享受,被撤走时,就是简单收拾一下OK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制度合同,自会有人搞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