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此景,傅正南的心像被一只大手揪住了似的,心疼得厉害。
他怜惜地握着她冰凉的小手,温柔地说:“别怕,都过去了。”
男人磁性的声音传入她的耳蜗,那颗惴惴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憋在嗓子眼的那口气,缓缓地吐了出来。
现在想想还是感到后怕,刚才差点儿就被车撞到了,要是自己出了什么事,他肯定会伤心难过的。
而且,还要让他亲眼看见这种可怕的场景,肯定会成为他一辈子的梦魇。
须臾,傅正清扫视了一圈,并未发现那辆肇事车辆,于是移步到傅正南的面前。只见他面色微沉,英挺的眉宇深深的蹙起,俊眉敛沉得有些阴霾。
“正清哥,谢谢你救了清雨。”见到堂哥的瞬间,傅正南狠厉的眸子里轻漾出一丝柔和之意。
听到这话,傅正清朝他微微颌首,没有多说什么。
女人漂亮的眉头紧蹙,抬起眼眸看着傅正清,正色道:“谢谢,要不是你,我就被车撞了。”
“都是自家人,不用这么客气。”他笑着答道。
说话的时候,傅正清的余光瞟到楼上某处打开的窗户,表情即刻冷凝了下来,变得异样的肃然。
他急忙蹲下身,假装给傅正南盖了一下腿上的毯子,小声说:“抬起头,看你三点钟的方向。”
傅正南一听,眉头皱得更紧,知道楼上必有古怪,所以装作不经意地轻轻抬头。
犀利如鹰的锐眸扫视了一圈,蕴着冰霜的眼睛,仿佛能将人冻僵,好像他望到哪里,哪里便是十里冰封。
果然,楼上的某处位置,有镜片反射出来的刺眼的白光。
镜片对准的方向就是广场,显然有人正在监视着广场上发生的一切。
如此看来,车祸也是那帮人设计的,目的就是要测试自己是否真的在装瘸。
前两次,对方都是直接冲他而来,没想到,这次竟然打起了自己老婆的主意。
联想到这点,傅正南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眼角眉梢冷硬的没有一丝温度,表情肃杀。
傅正清看他神色骤变,心里反而觉得有些得意。
这个堂弟,的确不一般,几乎骗过了所有人,不过还是被他发现了破绽。
过了一会儿,傅正清帮他盖好毛毯,拍了拍他的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我先走了。”他留下这句话后,迈开长腿离开了广场。
女人见傅正南脸色黑得如同乌云般,急忙安抚他道:“正南,我也没出什么事,你别太担心。”
他知道她是好意,硬生生地干笑了一声,故作轻松地说:“嗯,老婆吉人自有天相。”
说罢,两个人不敢继续在广场逗留,坐上车直接往老宅而去。
茶楼里。
两个男人面对面,坐在一个隐蔽的包间中,正在秘密商谈。
脸上有刀疤的男人面色阴沉,凌厉着生冷的目光,沉声说:“天哥,现在傅家又出了一个傅正清,刚才冲出来坏了我们的好事。”
莫邵天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重重地把杯子撂在桌子上,眼里深处滑过一抹狠绝。
“这次算她命大。”他冷冷的说道,棱角分明的脸庞变得邪佞。
顿了几秒,莫邵天转了转眼珠,沉声问道:“眼镜蛇,你对傅正清了解多少?”
代号为“眼镜蛇”的疤痕男轻哼一声,邪肆地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充满冷意的讥笑,答道:“根据之前的调查,那个傅正清没比傅正北强多少,他对傅氏的产业没什么兴趣,经常借着工作考察的名义到处玩。”
“这么说,他也是个纨绔子弟?”莫邵天漆黑的眸子,幽邃而锐利,如同刀刃一般,仿佛能切入对方的心底。
眼镜蛇叹息一声,拧着眉摇摇头,不屑地说:“他以前确实有些不务正业,所以并不觉得他是对手,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莫邵天抬手摸了摸下巴,沉思了几秒,正色道:“从他今天的表现来看,要比那个傅正北强多了。估计要是傅正北遇上这事,自己先吓傻了,不会反应这么快。”
“天哥,你说的对!”眼镜蛇应和一声,紧接着说出自己的分析,“现在看来,傅正清也很碍事,而且他跟傅正南的关系比较好,两个人要是联起手来,更加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