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她的思绪越来越缥缈,似隔了重重山海,眼前的人与物变得朦朦胧胧起来,可大脑却一直在抗拒着恍然的神思。
不知何时他已经将她带到了床榻之上,青色的床幔滑落下来覆盖在他们纠缠在一起的身上,他清冷的眸子也变得迷乱,他的吻落在她的下颚,她的脖颈,他吻着,手却一把扯开了她的衣衫。
霎时间?大片风情曝露出来,如雪的肌肤,淡淡的雪梅香,无不刺激着他欲,他的神思迷惘几乎丧失,她却被突然袭来的凉意唤回了神思,她蓦然心中一紧,就在他欲扯开她最后一道防备之时,她急忙大声唤道:“不要。”
她的声音唤回了他几乎迷惘丧失的神思,他手下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此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心中有些懊恼的同时却无一丝后悔之意。
只见她一双眸子已然波光涌动,她不语,一双美眸直勾勾的看着他,似乎在对他控诉,她的红唇被他咬破了,上面泛着血珠,脖颈处皆是他落下的印记,衣衫半褪露出了白嫩胜雪的肌肤,抹胸歪歪扭扭的贴在肌肤上。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了一缓,她平静的坐起身将半褪的衣衫拉起来掩盖曝露的风情。
“独孤连城,我以后都不想再看见你。”她平静的道,没有怒吼,没有愤怒,平静的让人可怕,她的眼眸微微撇开,似乎真的不想看到他一般,她不知道若是她刚刚不出言阻止会发生什么。
独孤连城自嘲的轻笑两声:“你心里就只有萧无忌吗?”
什么?阮无双皱了皱眉,独孤连城他的意思是……
“你……”阮无双诧异的看向独孤连城那自嘲的模样,他喜欢她,对吗?
“阮无双,难道你就没有心吗?”独孤连城三分痴惘七分自嘲,阮无双,你当真无情到忘记了当年的事吗?当真装傻看不懂这一片真意?
闻言,阮无双咬了咬嘴唇不语,此时此刻她的心一阵狂跳,涨涨的,透着一股股暖意涌流,甚至有些悦雀,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难道自己也喜欢他吗?一瞬间他救她,他喂她药,他抱着她,他气她……的场景全部涌上心头,不……阮无双别忘了,前生的你的下场,阮家的下场,而且独孤连城不是你能招惹的。
“我有没有心,与殿下何干?今日之事,臣女权当未发生过,臣女先行告退。”阮无双自顾手脚麻利的穿上了鞋子,脚步跟生风似的走出了屋里。她自始至终都没在看床榻之上神色清冷却蒙上一抹阴翳的独孤连城。
她的意思在明显不过,她不止无情更是无心,权当没发生过,可是阮无双,你要我怎么把根深蒂固的你从心里剔除。
不知何时夕阳已然落下,未点灯的屋子不断有风拂进来吹得另一半青色床幔翩翩拂动,那花环静悄悄的躺在地上,无人过问。
阮无双自北院回来便回了东院,刚到院子门口就看到坐在石凳上双手托腮的阿玉。只瞥了一眼阮无双就朝屋子抬步走去。
“咦,无双,你回来了。”独孤安乐见阮无双回来,不由开心的问道,一阵风似的跑到了阮无双的身边,真是太好了,无忌哥哥收到封信,看了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后就消失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本来还在烦忧谁跟她玩呢。这下无双回来就好了。
“唉,无双,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独孤连城拉着阮无双的手臂,担忧的问道无双的神情怎么跟生病了一样,苍白得很。
“无事,安乐,我想安静会。”阮无双说完就抬步走进了屋子,独孤安乐摸不着头脑的站在原地,罢了罢了,看无双的样子很累,她还是不要打扰她了。
独孤安乐又瞧了眼托腮发呆的阿玉,这一天是怎么了,一个二个都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