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陌站起了,就在大家都以为她要行礼时,只见独孤陌将肩前的一缕头发撩到了背后,用她那不惧风雨的眼神看着许献绒说道:“我不可能向姑娘行礼,就算我不是尚书府的人也没有哪条律法规定草民就要像将军之女行礼吧?再说你也没个一官半职的,能当得起我鞠躬吗?”
许献绒也一点不畏惧独孤陌眼中的自信,对上独孤陌眼睛后狠狠的说道:“你这个私生女真是好生猖狂,歪道理张口就来。你这气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母亲是当家主母呢,你以为自己几斤几两吗?要是敢得罪本姑娘以后会有你好受的。”
“提醒许姑娘一句,歪道理也是道理。”独孤陌看向迟奈接着说道:“私生女也是女,也是至亲的骨肉,这都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独孤陌的一句话激怒了两个人,就在许献绒和迟奈脸红耳赤的时候,李夫子慢悠悠的走进了私塾中,他看着乱作一团的学生们只是轻咳了两个,大家都端正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独孤陌见状也就坐下了,这一刻独孤陌是想到佩服李夫子,像许献绒个迟奈这样的顽固分子,既然就因为一个咳嗽声而听话的回到位置上。
李夫子坐在将坛中翻开了一本书,缕了缕白胡说道:“《中庸》也讲得差不多了,今日讲讲《资治通鉴》。”
李夫子开始讲解着书上的内容,可这《资治通鉴》也是独孤陌背得滚瓜烂熟的,这让独孤陌瞬间失望了许多,她实在是找不到听学的意义。
熬了一下午,终于熬到了放堂,就在独孤陌可以去撩拨贺兰琑时好几个庶出的公子姑娘围在了独孤陌的跟前。
“迟姐姐,你方才好生霸气。”
“就是就是,还是头一回见许姑娘这般憋屈。”
“……”
“……”
听他们所言似乎是因为方才和许献绒对峙让独孤陌在庶女面前立了威。
不过独孤陌可不想和她们纠缠,只是敷衍的笑了笑,见到贺兰琑整理好书卷要离开私塾时,独孤陌立马从一群人中挤出去,跟上贺兰琑的脚步。
贺兰琑走进了丞相府的内院,独孤陌后脚跟了上去,可是被守在玄关的家丁拦住。
家丁指着反方向说道:“女公子,那边才是出府的路,这里是丞相府的内院了,听学的学子们是不让进的。”
独孤陌从衣袖中掏出了腰牌亮给家丁看,即刻家丁就让出了一条路,并且说道:“女公子请。”
这时独孤陌时万分的感激有贺兰依依的腰牌护体,要不然还不知该如何是好。很快独孤陌就找到了贺兰琑的身影,她走上前拦住了贺兰琑的去路。
贺兰琑看见独孤陌时眼中有了几分的震惊,随后端正的行礼道:“姐…姐姐妆安。”
独孤陌见贺兰琑的模样很是拘束,就将他拉到了一旁无人的竹林中,果不其然贺兰琑的神态就放松了一些。
独孤陌道:“你可还记得,昨日我们见过的。”
贺兰琑点了点头道:“…记得,昨日姐姐在树上饮酒。”
独孤陌很是满意朝着贺兰琑走进了一步,可贺兰琑就即刻后腿了一步。
独孤陌皱眉道:“你是讨厌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