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哥,这司立宴要干什么?”管小言不懂骑马,所以看不懂司立宴这突然的动作是什么意思,但不知怎么的他就是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套马绳。”祁森闻蓦的站起,变了脸色。
出身京都豪门世家的他,自然也是接受过骑马特训的,所以,他一眼就看出了司立宴的企图。
司立宴想套马。
套司纯的马。
因为跑不过,所以便要使手段了。
可祁森闻还是低估了司立宴的狠辣。
或者说,祁森闻根本不知道虞美人印对司家人意味着什么。
为了虞美人印,别说伤人,哪怕伤己,那也不在话下。
所以,司立宴挥动套马绳,目标不是司纯座下的马匹,而是司纯本人。
一个人,在策马狂奔时,若被套马绳突然套中,拖下马背,不死也必然重伤。
“司立宴!”祁森闻又惊又怒,抓着外围铁栏的手指一根根泛白。
司纯在场中,他在场外,他想援手也是鞭长莫及。
然而对于这一幕,司家人却没什么反应。
因为他们已经习以为常。
司家赛马,就是如此,过程不论,只看结果。
每年都有那么些个年轻一辈被弄残弄废,司家人管这叫物竞天择,优胜劣汰,适才生存。
比起京都那些追求安逸的豪门世家,司家对后辈的栽培可谓手段凌厉,毫不手软,不死就行。
所以,这一幕落入司家大佬们的眼里,更是惊不起他们一丝情绪的波动。
唯有长子司一渊,略带惋惜的对外婆道:“蘊妹把纯丫头栽培的很出色,只是……哎,可惜了。”
这话落入六子司一航耳里,顿时就心生了不悦。
不管怎么说司立宴是他的孙子,而且还是他最喜欢的孙子。
当即,司一航便挑眉道:“大哥,什么叫可惜了?我们司家的规矩向来如此,有本事就上位,没本事就让位。她既然姓了司,那就得遵守司家规矩,胜负成败,自己承担。”
闻言,外婆却只是淡淡一笑。
“大哥,六弟,话不多说,看比赛吧!”外婆的脸上毫无担心之色,整个人,无比淡定。
同样的,沈觉明也是如此。
因为身为司纯身边最亲近的人,他们对司纯的实力最为清楚。
一根套马绳而已,于司纯而言,根本不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