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我一会怎么了?太子亲口说让你等着,你擅自跑回来,就是不把太子放在眼里,你蔑视太子!”季芸初不依不饶道。
季安玉眼底闪烁嗤笑。
“你的意思是太子再大,能大过皇上?”
季芸初不满反驳,“可太子先下令,凡是都要有先来后到才对。”
“太子下令,我便不能听皇上的吗?”季安玉利索地给季芸初挖坑。
季芸初欲怼回去,骤然听到一声怒斥。
“住口!”
季承庭刚和好友喝酒回来,听闻季芸初气冲冲跑去朝阳院,立马赶过来看,恰好听到季芸初嘴里蹦出大逆不道的话。
“马上去祠堂跪着,好好反省!”
“祖父,我……”季芸初满脸不服气。
“闭嘴!不知悔改,边跪边抄写女戒一夜!”
迅速赶来的曹灵汝连忙护住季芸初。
“爹,跪一夜,明日走路都够呛,芸初还得跟我们去祭拜娘。”
“少拿祭拜做借口!少她一个又不会怎样,再不服气就跪两夜。”季承庭不耐烦地甩袖离开。
季芸初噤声,眼眶通红,一脸掘强瞪季安玉。
你给我等着!
曹灵汝含泪扯走季芸初。
“芸初,季安玉今非昔比,皇上今个又赏赐她,你祖父对她满意得很,以后你见到她,躲远点,别招惹她。”
季芸初回头恼恨地望一眼朝阳院。
“娘,我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她名声不好,连累我在太子前面没脸,皇后娘娘对我恐怕也不满意了。”
她抱住曹灵汝胳膊,低头像小猫蹭曹灵汝肩头。
“如今国公府就只有娘对我好,从小到大,娘都说太子妃之位非我莫属,而今,快要变成别人的囊中之物。”
“太子今儿对我很冷淡。”季芸初不敢看曹灵汝,语气难过道。
曹灵汝心惊,十几年的谋划不能毁于一旦。
“季安玉终究连累到你,我让你爹把她勒死!你爹就是不肯听我的。”
季芸初心底窃喜,她睁大无辜的眼睛,里面饱含对母亲浓烈的依赖。
“娘,那我们该怎么办?”
曹灵汝眼神迷离眺望远方少刻,暗下决定。
“找个合适的人家,赶紧把季安玉嫁出去,这样她就不会连累到你。”
季芸初面上忧心忡忡。
“可是妹妹名声不好,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家都不会求娶。”
“那就下嫁!”曹灵汝狠心道。
季芸初摇头,“不妥,妹妹是国公府嫡女,怎能随意下嫁?不如听太子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