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哪到哪儿啊!凤芷恬完全跟不上萧炎跳跃性的思维,她茫然地望着萧炎,一脸困惑不解。然而,在萧炎眼中,她的表情被误解成了一种默认。
萧炎怒哼一声,双目锐利如剑,原本低沉的声音变得冰冷而尖利,语调充满寒意。他的目光在凤芷恬身上轻轻扫过,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然后沉声说道:“你最好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你如今不再是众星捧月的凤麟国公主,要什么人都可以的。在我残血国境内,就不要肖想不该肖想的人了。”
凤芷恬瞪大了眼睛,这句话似一盆冷水,倏然浇落在她的头上,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萧炎,脸色瞬间变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万万没有想到,萧炎竟然如此轻视她,甚至认为她不配与他相提并论。她曾经以为他对自己有所不同,以为他或许也有一点点喜欢自己,但现在看来,一切都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幻想。想起之前两人的种种,她只觉得自己是蠢的可怜。此刻,她不仅丢了自己的脸,更丢了凤麟国的尊严。
可是她却偏偏找不到半句反驳之词!毕竟她的确就是质女,留在这里当人质的。
只是凤芷恬何曾被人这般当面折辱过,当下面色一寒,眼泪突然大滴大滴的滚落下来,悲声说道:“萧炎主上,是我看不清自己身份,是我自取其辱了,便是在这里跟你这样的贵人一起用膳也是不配的……罢了,我们这小庙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萧炎见她哭的梨花带雨,更是心烦意乱,这小人儿已经是他的人了,怎么还敢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就这么喜欢?
“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勉强。”说着便站了起来,拂袖离开。
凤芷恬紧紧咬住嘴唇,泪水像决堤般涌出,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那无尽的泪水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和悲伤都释放出来。
一众婢女们看到萧炎刚来不久就满脸怒容地冲了出去,急忙走进房间。
彩蓝看见凤芷恬趴在桌子上痛哭流涕,立刻挥手让其他人退下,然后坐在她身旁,紧紧地拥抱着她。即使不询问,彩蓝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凤芷恬沉默不语,只是趴在彩蓝的肩膀上,让内心的混乱渐渐平息。过了许久,她才缓缓抬起头来,声音带着绝望和迷茫:“彩蓝,我从来没有如此丢脸过。萧炎竟然斥责我,让我不要再妄想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一直以为他对我有几分喜爱,所以才会一次次容忍我的任性,一次次拯救我,甚至让我住进这南院……我真是大错特错。”
她茫然地环顾四周,眼神空洞无物,“现在,我只想逃离这个地方,哪怕立刻死去也好。但是,我们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彩蓝拍了拍凤芷恬的背脊:“公主,既然公主有意主上无梦,就当做了一场梦吧。以后,奴婢陪着公主在南院避开主上,日子长了,这事情便过去了。公主还小,以后总会遇到把你放在心上的人。”
“好,那我就忘了他!”凤芷恬擦了擦眼泪,“彩蓝,拿过杯子,你陪我喝两杯。”
彩蓝愣了愣,点了点头:“奴婢不懂酒,怕糟蹋了东西。”
“难道我连一壶酒也舍不得么?”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没喝多久便双双醉倒在地。
彩蓝醉后的模样与凤芷恬相比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平时稳重的她此时哭得像个孩子般委屈,哽咽地说道:“怎么会有人不喜欢我们公主?公主如此可爱,容貌又是这般姣好,主上他是不是瞎了眼啊?”
凤芷恬则更加委屈地嘟起小嘴,泪水汪汪道:“是啊,萧炎他就是个瞎子,还是个大傻子!他凶我,他竟然凶我!他还说我不配被爱,哼!我看他那副冷冰冰、木讷的样子,才不配被爱呢,呜呜呜……”
“没错,主上就是个瞎子!”
“对啊,就是个瞎子!”
两人一唱一和,门外的宫婢们早已吓得汗如雨下,两腿发软,战战兢兢。无术也尴尬地装作欣赏风景,心里却暗自佩服,毕竟从未有人敢如此当面责骂他们的主上,这种勇气实在令人钦佩。无术在心中默默竖起了大拇指:真有种!
萧炎本来已经离开了,但一想到走的时候小人儿哭得惨兮兮的模样,心里就像有猫爪子在抓挠一样,坐立难安。他是不是说得太重了?小人儿在自己走后有没有好好吃饭呢?唉,算了,他只是过来看看,看一眼就走。然而,当他回到房间时,却听到这主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骂自己是瞎子和傻子,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
"无术,把那个醉酒的婢女带走。你们都给我下去!"萧炎怒声喝道。
"是。"无术从来没有见过自家主人如此憋屈的样子,心中暗觉好笑。他连忙上前,三步并作两步地将彩蓝扶起来。然而,喝醉的婢女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她死活不肯离开。
"你是谁?要带我去哪里?我要在这里守着我家公主!"彩蓝醉眼朦胧,大声嚷嚷道。
"无术,太吵了!"萧炎不耐烦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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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彩蓝便被无术一个打横抱起,迅速转身快步离去,屋内只剩下两人。
萧炎默不吭声地拉起凤芷恬,只见她茫然地看着自己,手里还拿着酒杯,嘴里嘟囔着:“你谁啊!彩蓝呢?我的彩蓝在哪里?你怎么这么像那瞎子?”
萧炎心中一惊,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冷哼一声,被凤芷恬的话气得笑了出来:“凤芷恬,你现在是没人管束,放任自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