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冷气吹得她打了个颤,客厅里酒气熏天,温承泽衣裳半敞吊着腿躺在沙发上,面色潮红,浑身烫得吓人,空调温度被开到最低,茶几上摆了好多瓶高度数的酒,空酒瓶也不少,地上一地的烟头。
“承泽哥哥。”她上手推了一下他“你没事吧。”
他没反应。
言清婉放下包,拿出解酒药,倒了杯开水放在一旁,顺便关掉空调打开窗户,散散客厅的烟酒味。
温承泽面色酡红,不像是醉酒的颜色,并且他喝酒也不上脸。
她从医疗箱拿出耳蜗温度计给他测温度,显示屏都红了。
38。9℃,发烧了。
言清婉把地上的酒瓶和烟蒂扫干净扔在门口,打开客厅的换气扇。
勾住他的脖子将人扶起来,他身上那股难闻的烟酒味熏得言清婉想吐,她强忍着恶心挤开他的嘴扣了两粒解酒药塞进他嘴里,将满满一大杯的水都喂他喝了下去。
那股烟酒味实在太难闻,就跟一个穿着polo衫的满口黄牙的男人边吸烟边朝你吐气是一样恶心熏人的。
言清婉拿起他的手机握着他的手腕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试指纹,他倏地睁了眼声音有些倦怠“你在干什么?”
她直接把手机举起来“你发烧了,需要有人把你送去医院,解锁给人打电话。”
他摆头,身体开始排汗“我不去医院,下面有药店你帮我买两盒退烧药和消炎药。”
“你发的烧很高,需要去医院。”言清婉站在一旁陈述事实“而且我不喜欢药店的味道。”
温承泽在沙发上翻了个身,眼皮半阖“你确定要跟一个病人争论?药店的味道能有多难闻,就那一会忍着点,你帮我买个药,我去洗个澡,下次带你去夕月寨。”
言清婉靠在吧台旁,仔细地看着他这张脸。
“听话点。”他起身穿上拖鞋往房间走,回头催她。
她手紧紧握着手机还是出了门直接冲进了药店,这家药店很大药味比前一家还浓。
“喝了酒吃了纳洛酮的高烧患者,吃什么退烧药?”
医师听完她的话,拿了几盒药给她,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
“知道了,谢谢医生。”
言清婉头晕脑胀,拿完药就直接冲到楼上把药扔在沙发上,客厅里那股烟酒味更加重了她想吐得感觉。
她回到自己房间,双手撑在洗手池两边断断续续地吐了半个小时,中午吃的烧烤全都呕出来了,这还不够,感觉还没压住,胃酸都吐出来了点,吐完后整个上半身都开始不舒服,眼前一阵阵的重影,胃里空虚。
灌了半瓶的矿泉水才稍稍好点。
温承泽穿着一身居家服来敲她的门。
“药呢?”
她靠在门框上,眼里还带着刚刚呕出来的眼泪“沙发上。”
他点头“哪天去夕月寨你定,我都行。”
说完就去沙发上拿起药开始冲泡。
言清婉想起医生的嘱托还是走上前去给他倒了一杯水,跟他说医生的提醒。
注意事项很多,她说了小两分钟。
“记不住。”他随口就塞了两粒药喝口水咽下去。
言清婉无言替他把所有的药搭配好放在他手里,把溶液倒好让他直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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